了顿,转头看向墨熄。

“何况,他曾是你交情最深的朋友。”

墨熄垂着浓深的长睫毛,片刻之后答道:“……我年轻的时候眼瞎。”

“可他叛国之后,你仍然信他是有苦衷的,你信了很久。”

“我瞎的比较厉害。”墨熄说道,看着手中的杯盏,那里还残着一抹余酒,泛着霞光之色,他已不想再继续这个对话。

“起风了。清旭长老,我们回大殿去吧。”

得知顾茫下落的几天后,墨熄一直都很烦躁。

他原本想克制住这种不该有的情绪,可是随着时日的推移,他的烦躁有增无减。

墨熄知道自己是患了心病。

只有落梅别苑有那一剂心药。

终于在某一个晚上,暮色深时,一辆垂着沉夜纱的马车缓缓地往帝都北面驶去。

墨熄坐在车辇内,闭目阖实,就算四周落着帘幕,里头只有他一个人,他依旧把背脊挺得很直,英俊到近乎奢侈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峻得令人畏惧。

“主上,地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