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南慢慢捻着她的耳垂,看着沈枝竹眼里的惊慌失措,他有些高兴了。

“为什么?”

沈枝竹看向他:“你那天看我的眼神,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你什么都没做。”

仲南一怔,心道我确实是什么都没做,我就是为了什么都不做,才去像蠢货一样每天浪费半个小时的时间煨牛奶。

他收回手,语速很快:“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我不该喜欢你这样的,不愿意而已。”

这个人总是这样,不带一句脏话,却能用最过分的话说她。

沈枝竹捂着自己的右耳:“我才不信,你这个随便摸人耳朵的老色鬼!”

她恼羞成怒地想证明什么,遂起身四肢并用爬到仲南床上,倾身重重地亲了他一口。

她没什么技巧,因着仲南躲了一下,便只得以亲到他的唇角。

触感柔软,但和她摸自己脸的感觉并不相同。

沈枝竹感觉心口酸酸的,她的声音突然就软了下来:“你好好和我说话,别总是教训我,我也没有那么讨厌你。”

仲南整个人僵在那里,他在沈枝竹爬上来的时候已经按住了她的肩膀,却不防她亲他的大胆,只能狼狈地偏头去躲。

唇角的位置带了点凉意,仲南怀疑是沈枝竹的口水。

沉默了一下,他道:“我觉得你是欠收拾,就现在。”

沈枝竹却不管,她觉得自己可以趁机再做点什么。她抱住仲南的胳膊蹭了蹭:“忘了你还在发烧……身上真的好烫,打算怎么教训我?”

她非常顺从地和仲南的胳膊贴贴:“是要打我屁股吗?”

06 马而法兹酒

06 马而法兹酒

理想的状况下,沈枝竹觉得仲南会选择顺水推舟,即便身体抱恙,也可以做点别的什么。

但仲南只是把手从她怀里抽出来,而后下床,拦腰把她提起来扔回了房间。

沈枝竹跌进自己的被子里,闷闷地叫了一声。

仲南的声音响起:“你的这些小技俩还是留着往别人身上用吧。”

沈枝竹脸上盖上被子,她看不清,但还是努力抬脚去踹仲南。脚不出所料扑了个空,沈枝竹大声道:“我就不信你不吃我这套,你那天明明就想弄我!”

“弄”是一个粗俗且暧昧的词,仲南感觉得到自己身体随之升起的蠢蠢欲动的热意。

他抓住沈枝竹的脚腕往自己身前一拉,女孩子的脸露了出来,在看到他时瞬间噤声,像一只遭敌的鹌鹑。仲南随即俯身下来,捏住沈枝竹的脸,虎口正抵着她的下巴。

“你这些话到底是哪里学来的,”仲南的呼吸很烫,他盯着沈枝竹:“仲西教你的。”

被他捏住脸,话根本说不清楚,沈枝竹只能含含糊糊道:“唔……不是。”

两人的距离很近,沈枝竹看着仲南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珠边缘是一圈黑色,往里开始逐渐变浅,成一种雾感的冷灰。这样的眼珠盯着人看的时候,目光会显得很薄情。

她道:“你好变态,难道你是想在我的房间搞吗?”

她期待仲南的反应,可他只是道:“沈枝竹,你最好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臭毛病改掉。”

沈枝竹嘻嘻直笑:“怎么啦,说到你心坎上啦?”

仲南几乎要忘了自己还在发烧生病,他觉得沈枝竹简直油盐不进,似乎恨不得他做点什么她才高兴。额头滚烫,不通过媒介触摸他也感觉得到,仲南冷淡地看着她,手松开她的脸,而后低头覆上去,额头贴在了沈枝竹的脸侧。

沈枝竹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她开始躲,手不断推着仲南,身上的人却纹丝不动。

呼吸从脸侧移到耳朵,让沈枝竹头皮发麻,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