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顾我,和定十点宵禁有什么关系吗?”
“有,”仲南点点头,道:“晚上十点回家,证明你作息规律,生活健康,从而能证明我照顾你照顾得不错。”
他思忖了一下,又道:“你最近回来的时间比我还要迟,早盛的结果是早衰,我认为你应该调整一下自己的活动时间,你觉得呢?”
男人的头发在凌晨一点的夜里仍然十分齐整,沈枝竹看在眼里,觉得那像一团令人倒霉的乌云。
“……事实上,我只是租了你的房子住在这里,你应该去管教仲西,我经常看到他凌晨三点后还在发朋友圈。”
沈枝竹现在只想吃自己买回来的烧烤,她感觉肉已经快要凉了,此时听仲南絮絮叨叨地说话,她有点烦。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拿长辈的口吻企图教育她了,即便是仲姨,也没有这样过。
仲南恍若未闻:“一个人的底线怎么能堕落到和仲西相提并论。”
仲南的睡衣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沈枝竹看到他的领口在男人说话时微微蹭弄着喉结,猜想那布料的质感应该很柔软。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怎么做到能活得这样古板?衣服裹得严严实实,说话口吻像清朝余孽,配上那张线条内敛沉稳的脸,像上世纪三十年代活跃在租界的假洋鬼子。
……只是可惜了那张脸,她想。23069}2396[
03 颈上的齿印
03 颈上的齿印
仲南回到自己的那间套房,他回想了自己方才的举动,确认没有出什么差错,才放下心来。
他自然不信沈枝竹的说辞。从见到她的第一面,他就看得出这个女孩子生命里透着一股野劲,像是养不熟的小狼,眼神里有杂草的韧性。
如果是个男孩,他会靠一些现成的经验,提供一些生长方向的建议。可沈枝竹是个女孩子,仲南自觉没有与这种性格的女生相处的经验,便尽量尝试让她像个他认为的正常的女孩子。
随着了解的增进,仲南发现,靠自己的三观完全无法理解沈枝竹此人行事的行为逻辑。作息混乱,有仇必报,行事无所顾虑,说话毫不忌讳,她好像根本不怕什么,不然怎么敢寄人篱下还光明正大把卫生用品落在床上。
仲南刚开始对她完全没什么法子,直到他发现对沈枝竹严厉一些就能挫掉一点儿她的锐气,事情才变得不那么棘手。
但沈枝竹太晓得如何给他制造麻烦,她甚至不需要和自己接触,只消让仲琳知道她可能会不安全,他就会被母亲耳提面命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