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这是本初子午线,其实我觉得很漂亮,它像太阳恩赐的装饰细环,但那个时候我并不想让沈枝竹听到我的夸奖。

发觉我真的喜欢上沈枝竹的时候,我很平静接受了这个认知。在看不到她的时候,理智总是能占据上风,我想这本就应该是早晚的事,从我贪恋她体温和气味的时候开始。

中秋我其实回去了一次。

妈妈在视讯里说沈枝竹给她带了自己在学校食堂做的月饼,是榴莲馅。那时我就在城东的回玉桥上,仲西带沈枝竹在那天去划船,天气很好,月亮在护城河上投下一道圣洁的光柱。

我看见沈枝竹坐在船边舀水玩,露出一截胳膊,船划得很慢,她就这样一点一点随船驶进那片洁白的光影里面。

契诃夫在小说《阿莉阿德娜》里写美好的东西是阳光耀眼的清晨,美妙的春季傍晚,在花园里外啼鸣的夜莺和长脚秧鸡,村子里传来的手风琴和钢琴的声音。

沈枝竹拉下我的裤腰,从内裤探进去握住我的性具的时候,我很自然地想到上面这段话。

我必须要承认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或者说很爽,想要说脏话的那种程度。我没有说脏话的习惯,但每次有例外,都是因为沈枝竹。她总有办法让我的教养直接归零,直面她的全部,坦白自己最原初的感受。

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我的呻吟声无法控制地从口中倾泻,这些声音让我觉得不堪,但我顾不上它们,身体控制了大脑,我急于迎合沈枝竹手上的动作。

在某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挺弄像是一种性交的模拟。

沈枝竹的手停留在阴囊,她对我的下体表现出尤其强烈的兴趣。事实上我原本是拒绝开灯的,八点时分天已经完全黑了,床头灯盏的光线并不强烈,正适合我们调情,但她一定要打开顶灯看我。

……沈枝竹很认真地帮我手淫,阴囊被她握在手里,有些艰难,我几乎要颤抖起来,想掌握回主动权,看她如方才那样流着眼泪缩在我的怀里,但此时的快感又让我无法拒绝,想多沉溺一会儿。

沈枝竹在这个时候开口问我:“你的鸡巴好大,是你们……都这样吗?”

我低声道:“你想要什么答案?”

沈枝竹就坐在我面前捂着嘴笑,她轻轻摆弄着勃起发红的肉棒。我看到刚刚放在我龟头上的手现在覆在她的嘴上,有一种可耻的兴奋。前列腺液被我揩到指尖,继而无所遗漏地用力抹在沈枝竹的嘴上。

她舔了舔唇瓣,说好咸。

我感觉有噼里啪啦的蓝色火苗从后脊窜起来,那一刻几乎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亲近她。

沈枝竹在被我按在沙发上的时候尖叫了一声,随即嘴唇就被我堵住。她不满我突然的反制行为,含糊骂我在床上也要摆家长姿态。我应该是被情欲冲昏了头脑,低声哄她叫我爸爸。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如沈枝竹所说,我应该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