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桐桐,喊苏桐!”

果然还是不行吗?

楚弈抿抿唇,反应不出苏桐预料:“是我疼糊涂了,开始说胡话了哈。”

“只是疼糊涂了?恐怕也和刚刚若彤姐不理解你有关吧?”

拿来吧,85/90.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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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来我往之间,祠堂里家法的声音一直没停,没有求饶声,却能听到楚则不时的粗喘,空气中渐渐弥漫起血腥味。楚弈额间的汗也越来越多,神情恍惚的靠在石墙上,死死咬着牙。

苏桐还能看到领导紧绷的侧脸,每一锏落下时,其实仔细看,领导的指尖都有些微颤。

很明显,执行家法对楚律维来说,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他不喜欢这种强制的手段,也不享受这种方式的大家长权利。

终于,十下打完了。

楚弈紧握的拳头松开,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面色苍白,几乎昏死过去。

苏桐叹口气,还是从怀里翻出纸巾,给楚弈擦了擦汗,给他摆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她怀里,尤其拉起他的左手。

这里那天揍楚则时本来就有些伤了,后来故意用跑车门去夹,骨头都伤到了。刚刚明明楚则挨打的是脊背,但或许痛感神经相通,她注意到楚弈的左手不自然的颤了几次。

苏桐抓着楚弈的手,绕着伤口轻揉起来。

明明先前还能卖惨的人,现在却一言不发,甚至抿紧了唇。

只是在贴着苏桐的腿转身时,眼角滚了一滴泪,转眼即逝。

等再转身,他依旧恣意骄傲,甚至还嘀咕着“楚则的皮真不经抽,才二十下就疼成这样”,都给他差点疼哭了。

而另一边,楚律维的声音再响起:

“你若坚持自己是对的,我不拦你,但你记住,下次家法会翻倍。”

过了几秒,另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小叔这话说的,我怎么敢再犯。”

喔?难道是打服了?

苏桐忍不住有点幸灾乐祸。

楚律维看了楚则许久,转身朝执法的老人深鞠一躬:“有劳忠伯。”

已经被打到皮开肉绽的楚则也勾起唇:“有劳忠伯,有劳小叔,管教我这不肖子孙,辛苦了。”

难得的有礼貌,但苏桐后颈直接一麻。

放在别人身上没什么,可一旦知道楚则的本性,这表情就像是伪装成谦谦君子的毒蛇,让人想打寒战。而且这锏打人等同于受刑,共感的楚弈都疼成这样了,谁受了这家法还能半点不怨、笑着道谢?

苏桐都能看出来,其他两位的眼力更是不必说。

楚律维闭了闭眼,神色复杂,隐隐像有些难过。苏桐想说佩服,她当初费尽心思勾引领导,都没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呀,还是楚则厉害。

连忠伯都侧目几次,离开前拍了拍楚律维的肩膀,这孩子,不好教啊。

忠伯刚离开,楚则突然轻哼一声,歪倒在地上,紧接着就是连续的哼声。

守在门边的吴叔吓了一跳,立马上前扶住,楚律维也疾走了两步,眸中的担忧毫不作假。

尤其楚则倒地时,已经染血的衣服碰到地面,那伤口摩擦、外皮翻起的样子,苏桐都忍不住跟着龇牙咧嘴。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楚则的哼声里不仅是痛苦,还带着点说不来的味道,而且他手捂住的地方,好像还有点尴尬。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听到楚则一边喘一边开口:

“小叔,麻烦帮我问问楚弈,他和苏桐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还挑这种时候?这已经是第三次来真的了,我也年轻气盛,有些事情,实在羞于启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