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凄惨。就递了几张纸巾过去, 弯着腰问那个女孩儿发生了什么事, 是否需要帮助。一只惨白的手伸过来接了纸巾, 女生止住了哭声, 缓慢将头转过来。
背对着的身体没动, 脑袋直接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披着的头发遮了大半张脸, 露出来的一只眼睛流下血水。
被吓得连呼吸都差点停住,叶弯赶紧支起身子想往家里跑。可她动弹不了,就见着那女鬼缓缓站起来, 背对着的身体转了转。白色的睡衣沾满血迹,五脏六腑破损,连肠子都挂在外面,走一步地面就沾一个血脚印。
那惨白又僵硬的手伸过来,在快要搭上叶弯肩膀的那一刻,叶弯猛地醒了过来。夜风一吹,觉得更冷了。
卧室里静得可怕,除了雨声,便只听得见时钟的指针嗒嗒行走的细微声响。许是受了惊吓,叶弯有些口渴,她想到客厅倒杯水喝。
披着外套下床,手把在卧室的门柄上,在要拧动门把手时,不知怎的她忽然想到了那个哭泣的女鬼,一时有些迟疑。恐惧在心头蔓延,她顿时不敢开门了,唯恐现实与梦境重合。
叹了口气,叶弯打算忍着,等天亮了再说。就在她转身往床边走时,五根沾血的手指从门缝往卧室里探,在叶弯的视线望过来的那刻又消失不见。
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叶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默默在心里数着绵羊。数到一千零一只的时候,她害怕的情绪总算缓解了些。
说来这不是叶弯第一次撞邪。四五岁那会儿她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起初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还大大方方讲出来。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她被孤立了,大家都说她是个说谎精。
唯物主义的世界,怎么可能存在那么玄乎的东西呢?小孩子们只觉得她说谎,而大人则是脸色一变,面上难看地赶紧把自己家孩子带走,再不让他们一起玩。
叶弯的父母并不迷信,以为是女儿太孤单了才会编排这种谎言,就尽量在工作之余抽出时间来陪她。直到有几次叶弯在家里的浴缸里溺了水,险些丢了命,他们才正视起来这件事。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叶父叶母带着唯一的女儿去拜了佛寺,求了一枚平安符让她随身带着。自那后,叶弯的情况好多了,至少没有再无缘无故溺水或者摔下楼梯。
有了平安符傍身的叶弯还是能看到那些东西的存在,不知是忌惮平安符的威力还是其他什么,那些脏东西几乎不敢靠近她身边,让她安生地度过了学生时期。
随着年龄的增长,懂了事的叶弯不再跟别人提起自己看到的那些东西,在父母面前也是一样。因而叶父叶母还以为女儿已经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逐渐放了心。
两厢互不打扰,叶弯的生活本来也算恢复了正常,大学毕业后她找了份文员的工作。原本以她的学历与能力,可以到更好的公司就职。但她看中现公司周末双休,几乎不加班的工作环境,就选择这家小公司入了职。
她在离公司不到一小时车程的一个小区租了房,一室一厅,向阳的那面还有个小阳台,种了几盆仙人球。
日子本该这样过下去的,就是不晓得为什么近来她又做起了噩梦,老是梦到自己被那些脏东西纠缠。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小,近乎听不到声音了。叶弯闭上眼,祈祷自己不要再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迷迷糊糊的,她睡了过去。橘色的台灯光闪了闪,最终暗了下去,卧室陷入黑暗之中。一只血手缓缓从门缝钻进来,顺着地板爬啊爬,碰到了床板的边缘。
还想继续往床上钻,却忌惮着什么不敢动。一团黑影矗立于床头,俯视着这只血手。良久,血手动了,自觉地退出了卧室。那团黑影就靠在床边,一直盯着叶弯的侧脸瞧。
第二天七点半,闹钟将沉睡的叶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