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第二天晚上,男人突然来了别墅,一脚踹开了门。
宋听一眼便看到许径洲阴沉的神色。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许径洲走进来,捋了捋额头垂落下来的碎发,嘴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没什么。”
说罢,身后的几个保镖便上来,宋听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把一个银色的手提箱放在了桌上,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根针管和一瓶注射液,后背发毛。
“别紧张,不是什么毒品,只是一瓶让你暂时睡一会儿的药。”许径洲慢悠悠解释道,他脸上难掩疲惫焦急的神色,却依旧能摆出一副万事都掌握在手的自得。
保镖动作娴熟得拿起针管,扣着宋听的手腕,在他小手臂上缓慢推进针筒里的液体。
伴随着细微的疼痛感,透明的液体一点点注射进他身体,宋听感觉意识在抽离,四肢的力气也慢慢消失。
妈的,不会真要死在这儿了吧?
宋听在最后一刻这样想,不过似乎又有挣扎,脑海一下划过一张熟悉的脸,心脏顿时被捏脸一把似的,鼓鼓囊囊的充斥了酸涩感。
许径洲看着宋听眼神逐渐失焦,最后失去意识,瘫倒在地,吩咐道:“守着他。”
随即离开,上了车。q?n二/3伶*Б,jiu二3*韮Б
“许总,公司那边已经乱了。”助理忙说
许径洲脸色白了几分,罕见地有些慌乱,“先去了再说,至少把东西销毁。”
谢家。
方子尧紧张地嘴里念叨着:“没事的没事的,宋听福大命大,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谢祤在他身边,自从宋听被绑架了以后肉眼可见地暴躁,脸上的表情再不是在宋听面前时挂着笑意,眉眼冰冷地盯着手机看。
屏幕里,忽然出现一颗红色的小点,谢祤眼疾手快地记下来,推开了房间门。
“哎。”方子尧连忙跟出去,“你去哪儿?”
“找人。”
“警察已经把许径洲的公司包围起来了,他一落网,宋听的消息自然而然就出来了,我们等着就好。”方子尧把他拽着。
说实话,他现在挺怵谢祤这模样的,感觉下一秒要提刀砍人似的。
谢祤挥开方子尧,头也不回:“等不了。”
他径直走到停车室,开了一辆车,迅速输入那个一闪而过的地址台舟山,一脚踩下油门。
方子尧人没拦住,还被喷了一脸车尾气,又气又急,最后还是咬着牙,给谢母和谢研打了电话后,开了自己的车跟上去。
台舟山的距离并不算太远,但是偏,偏得过分,许径洲把人关在那里,任谁也想不到。
天色渐渐靠黑,天空被暗淡的月亮和云层取代。
半山别墅里,大多数的人手都被许径洲带走了,只有两个贴身保镖守在房间门口。
通明的别墅外,传来了一阵汽车的声音。
二人默默对视一下,同时升起了戒备。
脚步踏在空荡荡的大厅,来人显然十分焦急,三两步冲上了楼梯,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的二人。
谢祤擦了擦额角滑落的汗,“滚开!”
嗓音沙哑中,压抑着几欲癫狂的暴戾。
那两人往前走了几步,将谢祤拦在门口,“谢小少爷别让我们为难?”
谢祤扯着嘴角,眼神凛冽,语气阴鸷下去:“那就是不放人了?”
“……”
方子尧瞪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前面狭窄的山路,忍不住骂道:“他妈的,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跟丢了谢祤,自己东绕西绕,找不到路,这地儿信号也不好,断断续续的听着导航的机械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