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我就当被狗摸了一把,小问题。”

聊了两句以后,宋听挂断电话,慢吞吞出了房间,看到桌上摆着已经冷掉了早餐。

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想起临睡前,谢祤说的那一段话。

宋听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也自觉不应该和谢祤再这么不清不楚下去,但是昨晚谢祤的话令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和谢祤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僵硬,什么到死都要绑在一起、什么永远纠缠不休……宋听感觉头大。

他是个极度害怕麻烦的人,是一个“懦弱”的人,遇到什么目前应付不了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藏起来。是一种非常不男子汉的行为。

或许也从侧面反应出,宋听也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他承认从一开始就站在其他视角,在这个小说世界生活,无论是给谢祤当舔狗的那段日子,还是之后离开谢家,一个人在外面读书,结交朋友……始终与这个世界保留着一层戳不破的薄膜,残酷且十分清晰地明白,自己不会融入进这里。

但是到现在,他对于这部小说,对于谢祤,开始产生一些异常的情感。

宋听疲惫地瘫坐在沙发上,手背放在眼皮上,心里千回百转,然后突然冒出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像是发自内心迸发出来他想改变谢祤的结局,或者试着跟谢祤好好相处。群(②·③:0#6\九②③~九6#还有 福利<

不等细想,瞬间推翻了这个不合理的念头。

他不敢赌,剧情的力量不可违背,所有被歪曲的地方,都会如齿轮重新转动,回到原定的命轨。宋听对此深信不疑。

一切化作巨大的熔炉,宋听被推着站在危险的边缘,一旦放松一点就会坠落,被火焰吞噬地尸骨无存。最好的办法,就是跟谢祤彻底划清界限,谢祤现在喜欢他,但是总归有一天会醒来。

作好了决定,想出了办法,宋听放下手臂,心情并没有一丝高兴,反而相当低落,心口堵着块巨石一般。以往想要逃避的想法,在此时不起一丝作用。

宋听不知道怎么面对谢祤,谢祤好像也识相地好几天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时间一晃,到元旦晚会当天。

宋听去了学校,到礼堂时,天色早已靠黑。

来来往往的人群进进出出,梁锦艺在门口安排人手搬桌椅,一眼看到缓步走来的宋听。她朝宋听挥了挥手,“听听!”

宋听走过去。

梁锦艺小心检查了一下他的手臂,问:“还疼吗?”

“现在不疼。”宋听一边说,一边看了一圈周围。

梁锦艺:“你找谁啊?”

宋听收回视线:“大一到大四的都要来吗?”

“要啊。”梁锦艺点头,“但是有人有事情肯定就不来啊,毕竟这是自愿观看的。”

话是这样说,但其实每一年的礼堂都坐满了人。

宋听“嗯”了一声。

这时,身后传来招呼声。

陈镜之和胖子插着兜,往礼堂走来。

宋听和梁锦艺一齐看去。

“听听,谢祤怎么还没来啊?我们刚刚都看到他在往礼堂这边来呢。”陈镜之新奇地问。

宋听“我没看到他啊,你们在哪儿看到他的?”

胖子说:“就在教学楼那边,他跟一个老师走在一起的,就是往礼堂这边来的啊。”

梁锦艺把手搭在宋听的肩膀,说:“不一定,礼堂和教师公寓都一个方向,你们都说他跟一个老师走在一起,说不定是那个老师叫他去教师公寓呢?”

陈镜之蹙了蹙眉,“什么老师啊?不上课都要占学生的时间。”

宋听沉默了一会儿,一些散碎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