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医生小心翼翼地把毛巾揭开,可能是流了太多血,毛巾和伤口粘连的那部分被用力扯开时的疼痛,宋听都感觉还好。
警察陪着他缝了针,并让他明天再去警察局做笔录后先一步离开了。
冬日的风打旋似的,直往脖子里钻,像是要搜刮走最后一点体温。
走廊上,宋听在板凳上坐了一会儿,觉得头晕,目之所见,是被白纱布裹得异常厚实的手臂。
他戳了戳,还是疼的。
兜里的手机没再响了,宋听用好的手摸出手机,发现没有新消息,再点开聊天软件,和谢祤的聊天停留在他让梁锦艺帮忙发过去的那条,心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空落。
忽然,头顶传来一道陌生的低沉男声
“宋学长?你怎么在这儿?”
宋听下意识抬头,一个面容年轻且俊朗的青年正站在面前,眼珠黑黢黢的,正闪着藏不住的惊喜的光,直勾勾地看着宋听。
短短几瞬,宋听在脑海里疯狂回忆这号人物,但是经历了刚才的刺激,脑细胞转不过来,他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这青年。
似乎是看出了宋听的囧态,那青年勾了勾嘴角,笑意自眉梢展开,“许向津,学长还记得我吗?”
宋听瞳孔一缩。
“不是。”他蹭得一下站起来,惊讶道:“你是许向津?!”
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宋听连忙收回了表情。
许向津笑吟吟地点头,“是我…学长你的手……”
“哦。”宋听满不在乎地说,“不小心划伤了。”
许向津目光柔和,却亮得吓人,语气温和地说:“学长还是跟以前一样。”
宋听尴尬地笑了笑。
实在不能怪他没认出来人和有那么大的反应,毕竟,在宋听的记忆里,许向津常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佝偻着背,头发过长,周身的气质阴郁,不敢抬眼看人的怯弱模样。追;文﹝裙(二[散〔棱瘤}久~二久>韭陆」
哪里和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有半毛钱关系。
“你这么晚了,又为什么在医院啊?”宋听岔开了话题。
许向津解释道:“我外公生病了,这几天在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