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枕头软乎乎的,被知然举着拍过来的时候,掀起一阵凉风,卷着知然特有的发间香气,浓郁又甜蜜地钻进他的鼻腔。

好幸福啊。

知然的力气很小,被枕头拍一下,他连晃都不会晃一下。脸被绵软的枕面划过,好像贴着知然的脸蛋结实地蹭了一下,香得他差点晕过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知然要这么奖励他?

然而要不是气坏了,知然才舍不得打他。只是用枕头轻轻拍了一下脑袋,他就攥住枕头,瞪了陆晏安半晌,半天没挥出第二下。

接着,发间露出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绯红。

苦兮兮的表情太可爱了,陆晏安看得眼热,满脑子都是“好想亲他”。

“知然……”

“别打断我!”知然难得地提了点音量,陆晏安顿时住了嘴。

知然的脸红透了,给自己暗暗做了好久心理准备,颤声说:“还有……你的衣柜里放了什么东西!”

就在刚才,他帮陆晏安去房间里取运动完的换洗衣服。一打开衣柜,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两套眼熟的华丽裙子,一套女巫,一套天使,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正是陆晏安曾经给他看过的两套衣服。

这其实都不算什么。

他表情呆滞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下意识地翻动几下这两条蓬软的裙子。

在它们的中央,是一条被熨得平平整整的白色南瓜打底裤,用夹子好好固定在衣架上,精心地保存起来。

……空旷的教室,狭小的墙角,炽热的吻。

避无可避的膝盖,碾着脆弱又敏感的女穴,温热的淫液顺着南瓜裤湿透的裤腿向下流去,黏糊糊地沾满大腿内侧。

羞耻的回忆瞬间卷土重来,知然差点被吓得飞起来,触电似的把衣柜甩上了。

两人太熟悉了,陆晏安光是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他微不可查地一勾唇角,又做出一副老实巴交的表情说:“衣服。”

装什么傻!

“才不是!!”

“就是衣服呀。”陆晏安委屈地说,“只不过是你的衣服,不是我的而已。”

知然已经没力气和他争论“我的衣服为什么会在你衣柜里”或是“为什么我的衣服是裙子”又或是“为什么你要单独保存我的打底裤”这种小事了,目前他最关心的是:“你洗过没有?!你要是没洗就挂起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陆晏安顿时眼前一亮,好像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很是疑惑地问:“哪件?”

“……”

知然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抄起枕头,对着陆晏安的脑袋就是一通邦邦邦乱打!

“你这个大笨蛋!能不能讲点卫生!到底洗过没有!!”

他连着打了十几下,陆晏安就像个木头一样杵在原地用脸接,动都没有动一下。等到他终于气喘吁吁地抱着枕头,额头都冒出点薄汗来,陆晏安才滚了滚喉结,小心地凑上去问他:“你打好了吗,知然?”

真好意思问!知然真是要被他气死,一言不发地咬住下唇,喘着粗气瞪他。

险些把陆晏安瞪出反应来。

出汗的知然好像香味更浓了,像是被点了火的熏香白蜡烛,从额角到眼睫都湿漉漉的,一眼横过去,陆晏安登时下腹一热,还没消退的火气飞速卷土重来。

怪不得他啊。谁叫知然总是这么会勾引他,连生气的样子都眼睛圆圆的,可爱死了。连刚刚运动消耗的精力好像都一瞬间回满了,他又能再做十组引体向上。

“知然,枕头能不能借给我啊?”陆晏安一边帮他捏手,一边讨好地望着他,“我给你换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