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到底低估了他,顾敛之可不是顾凛那等古板迂腐之流,风月场上的招数他门精,从?前?怜惜她身子骨娇弱,怕是受不住。
今日见她看着这出戏目不转睛,似乎还很是想要跃跃欲试,日后他便知?晓,该如何?对付她了。
顾凛善文,又?好舞文弄墨,所以他的食指间有?道薄薄的茧。
随意撩拨几下,像极了小猫被人挠痒痒,舒服地眯着眼,坐在尾巴下,恨不得摊开肚皮,供人肆意抚摸。
听得门外的声音由远及近,虞窈月身子一颤,挣扎得想要起身。
顾敛之又?在她耳边安抚,“月姐姐莫怕,不会有?人发现的。方才瞧你看得认真,我便知?道,在这里你是喜欢的。”
禁忌
比及昏黄暮色里?, 风雪沉沉,虞窈月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叫线牵引,飘在?天上的风筝。
他?将那线往回扯了扯, 她便兜头盖脸地被风劈开?,那根线实在?是可恨, 实在?是折磨人。
在每一次她还像飞得更高时?,戛然而止收了回去, 好不痛快。
经过了寒风好不怜惜的拍打,这一次她学乖了, 顺着他?这根线,随着线的节奏一起纵风驰骋。
渐渐得了快意?,也不再惧怕风的侵袭,全身心?的将自己交给?这根长?长?的线。
突然间, 线断了,风筝得以脱身, 却又叫突如?其来的一场雨浇得酣畅淋漓。
倚在?他?怀里?闭目养神的风筝, 香溪津溢,粉汗斑驳。
顾敛之?面上讪讪一笑,怕她恼忙不迭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印在?她额上。
顾不得与他?计较眼下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是才?是正道。
原本她这身衣裙就沾了蟹酿橙的汁水, 甜滋滋的鲜美果香萦绕在?周身, 这会子又闻到一股子浓郁的麝香,叫虞窈月嗅得直皱起小鼻子。
只是这会想要走却没?那么容易, 李侧妃总算是挑着一两个不设防的出头鸟, 猛然闯入西厢, 门关的严实,窗牖却又半掩, 好不奇怪。
听到里?头传出来听得并不真切的动静,不知是谁叫嚷喊了一嗓子,“找到了,人在?这里?。”
乌泱泱的一堆人也都围簇过来,贤王系裤带的手倏然一滞,脸黑的跟炭一样,等他?想要拉上帷帐时?已然迟了。
肤如?凝脂白玉的女郎露出半截香肩,哪怕只是远远一瞥,也能瞧得上头红痕密布,甚是可怜。
就在?众人在?心?里?不约而同?地?猜测着这人的身份时?,就见原先一动不动地?女郎悄然转过头来,嫣然一笑。
崔……崔四娘竟是,与贤王成事了吗?
见她如?此堂而皇之?的表露身份,贤王浓眉重叠,视线一扫,又睃过两位侧妃。
好端端地?几次三番有人来叨扰他?的好事,不是他?后宅里?的妇人又会是谁。
是以贤王也没?给?李侧妃什?么好脸色,就连一旁的瑞王都是一脸复杂的望着崔四娘。
要知道崔四一贯都是个心?高气傲的,如?今走到这一步,可不是被卢十郎逼急了吧。
暗忖须臾,他?向卢十郎递来个眼色,表兄弟二人先后悄悄出去,就在?院中的樟树下,压低了声音。
“不是说好了让你徐徐图之?吗?怎么这么快就逼的她跳脚,现在?好了,你便是再有十个胆子,也不能打她的主意?了。”
瑞王恨铁不成钢的骂他?,卢十郎自知将事情搞糟了,原想着错过此次良机,日后便另寻机会就是。
她崔四总不能天天缩在?家里?不敢出来吧。届时?他?便直接强上,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她便是不从也由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