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符家来人,方仲望忙不迭地将消息报过去?,就听得王爷吩咐道:“以你?的名义,向符家捞点?油水,也算是劫富济贫,替你?自个做了桩善事。”
如此方仲望哪敢不从?,即便是日后他想反水,也开罪了符家,有这样的把柄被?他捏着在。
符家动作很快,不出三日筹措三万两银钱送往太?守府,若是以往方仲望要开心地好几日都?睡不着觉。
可这回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吩咐人往府衙抬去?。
眼下顾凛可谓是日日守在府衙,一是方便监督正仓里的粮食,可还会被?人动手脚,二是就等着李芳毓开口呢。
谁知这人嘴硬命硬,怎么也不肯开口,常莺儿则是当真?不知晓这些。
却说没等到她开口,倒是等来了一位沈家九郎,日日往虞窈月的颐元医馆跑。
闻听这位九郎是才从?扬州回来,因是走漕运,两艘船运着的都?是粮食,这回倒像是要来与官府做生意的。
沈家九郎的确是发现了商机,杭州那一群蛀虫的情形,她的确是再了解不过了。
眼下灾情惨重,即便有转运仓从?中周转,却也耗时?良久,倒不如让她从?中狠狠赚上?一笔。
既是要做生意,为何并未第一时?间往府衙了去?,而是摸来了颐元医馆寻虞窈月。
还是因为知晓了今日城中的流言,因着漕运耽搁,沈九从?江州带着两船货今日才赶回来。
这才得知虞窈月也回了杭州城,眼下正在颐元医馆为百姓们义诊。
外头那些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阿月是什么样的人,旁人不清楚,她沈念溪则是再了解也不过。
于是也赶不及回家换身衣裳来,沈念溪便急匆匆地去?寻她。
才看完好些个病人,趁着下一位还不曾进来,菱花见缝插针的为娘子递上?温度适宜的茶水。
虞窈月一把接过,稍稍掀开些幕离,一饮而尽,这才挥了挥手,让菱花下去?了。
此时?门外之人踅进来,瞧她坐得一板一眼,沉声问道:“是哪里不适,身上?可有什么症状?”
沈念溪抿唇偷笑,又坐在案前支颐望她,“俗话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倒是好些年不曾见过娘子,害了相思,不知此症可解啊?”
她估计压低了嗓音,让人听不出来是男是女,何况她又戴着幕离,瞧不清人。
千防万防,到底是遇见个不知死?活的,虞窈月气地攥紧手心,冷声吩咐道:“来人,把这个满口胡话的宵小之辈赶出去?。”
听到娘子传唤,菱花当即就闪出来,伸手去?拉她,却不成想沈念溪方才就没坐稳,一不小心便是坐倒在地,痛得惊呼出声,“虞阿月,你?好狠的心!怎么你?上?来就和我动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虞窈月当即掀了幕离,见她歪坐在地上?,也不顾什么规矩,跟着一道蹲下,抱着人激动地安抚,“谁叫你?总爱捉弄人,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与我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