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因她?受人欺凌,便做主将人护下,谁成想这丫头说什么也不肯走,就跟着她?了。
正值晌午,暖阳当空,虞窈月用过饭后几?乎是等得困觉,菱花这丫头蹑手蹑脚地溜进了园中。
闻听淮彻哥哥今日病好?些,虞窈月欣欣笑起来,一直到顾凛下晌归家,她?都?沉浸在喜气洋洋中。
想着这几?日顾凛都?是天将擦黑才回,她?便想着留菱花用了晚膳再走,顺便这会子功夫还能与她?提点一二。
听宋理?说这些都?是杭州城数一数二的零嘴,好?几?家吃食摊子,都?是只有饕餮食客才能寻到的。
是以顾凛今日特意早些回城,几?乎是跑遍了杭州城,才带回来这些大包小包的吃食。
只是甫进院,就听见?欢声隐隐从?窗牖中传来,“这些时日我不能去张家,你若是得闲便常去,务必要将那几?道药膳方子交给淮彻哥哥身边可靠中用的,你从?前跟我学过,务必要亲力亲为教会人家。”
伴着嘻嘻咯咯的笑声,是菱花那丫头脆生生地回话,“娘子这般担心张家郎君,倒是和人家想到一处去了呢。张郎君托我向娘子带话,说是他一切都?好?,反倒是……”
话未说完,顾凛推门而入,彻底打?断了她?的后话。
桂枝朝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切莫再多言,菱花的确从?未见?王爷脸色这般差,当即就缩着头躲在娘子身后。
反观虞窈月神色不惊,漫不经心地向他颔首,“王爷今日回来的倒早,可是饿了?”
不等他答,又吩咐二女,“行了王爷都?回来了,杵在这作甚,还不快去斟茶传膳。”
想走?莫不是借此机会又偷偷溜回去,好?为她?给那张淮彻通风报信吧。
顾凛扯着唇角,泄出个蔑笑,“慢着,周廷,今日守备不力,相关人等全部杖三十,若再有下次,有人从?眼皮子底下溜进来还不得而知?,便全都?杖毙。”
待二人行礼退下后,顾凛将门阖拢,又带上门闩,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静怡目光成迷,他神色有几?分发痴了,外头天光大亮,若是叫他得了去,虞窈月只怕自己要臊得没脸见?人了。
她?退避几?步,却因不曾看路,险些被自个绊倒。
顾凛便抓住这机会,将那一兜子吃食全都?丢在案上,当即长臂一揽,把人稳稳抱住,复而按在地上亲。
成婚三年,几?时见?他在这档子事?上对自己动过粗,每回都?是温柔备至,万事?皆以她?的心意当先?。
如今行事?荒唐起来,倒是比顾敛之有过之而不及。
瞧她?目光涣散,心不在焉,顾凛不由得愈发气恼,拿着虎口掐住她?的下巴,让人直面他的怒火,“和我亲热还敢不专心,你在想他还是张淮彻?”
深信
他这醋意虽来得突然却也并不蹊跷, 虞窈月心里暗暗惊疑,叫顾敛之来一遭,反倒是牵引得他也转了一二分性子。
竟学了他那些没皮没脸的胡话, 也不?知是好是坏。
从前都说宣王顾凛是块捂不热的石头,又?冷又?硬, 可虞窈月觉得却不?尽然。
他待自?己虽是极好的,可这份好怎么也透着份疏离, 两?个人之间总好似是有一层无形的屏障。
眼下倒是亲近了许多,可又?怕他矫枉过正, 学了顾敛之身上的那些毛病。
瞧她神?思游走?,很是心不?在焉,顾凛也没了兴致,将人松开, 又?兀自?起身,坐于案前, 拆开了一包油纸, 一股芳香扑鼻而来,浅尝一口,咀嚼之际齿间有筋软凉甜之意, 这道蜂蜜凉粽当?真是色香味俱佳, 别有一番滋味。
原本虞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