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白日自个还打趣过的,谁成想王爷当真受了伤,虞孝南心里到底有些惶恐,瞧他亦步亦趋也有些心疼。
是以亲自将贤婿送回揽月园中,想着等见着了月丫头,定要好好叮嘱他。
今日在揽月园闷了一整日的虞窈月早就?巴巴的等着人回来了。
原因无他,这园中不?知什么时候起多了好些眼生的侍卫,她想走也拦着不?许,说?是外头不?大安稳,让娘娘莫要乱跑是王爷的意思。
呸。这等糊弄人的借口当她虞窈月会信?
无非是又怕她走了而?已,可他以为将人关着困住便是长久之法吗?
且等着吧,她若是一直不?曾出现,菱花便会来助,届时她就?走得远远的,叫顾凛怎么找也找不?到的才好!
原本她是想着这揽月园中伤药所剩无几?,若是再约上顾凛头疼脑热什么的,只怕是煎不?了几?副药。
即便是不?心疼顾凛,虞窈月心里也挂念着心下不?知状况如何的顾敛之。
在不?曾弄清楚这病为何还未根治之前,虞窈月暂且不?会离开?的。
若是没记错的话,在宫中他就?装作恢复好了,还成功骗过了所有人。
眼下虞窈月心里还不?大确定,他这病会否再发一次,届时出现的又会是顾敛之吗?
听到门外的动静,虞窈月也顾不?上身后桂枝的叮咛,捉裙踅绕至门前,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就?开?口怨道:“王爷今日怎生的回来这般晚,倒是做好万全之策,不?怕妾身跑了。”
隔着大老远的就?听见她淡淡嘲讽,绵里藏针的,却是不?痛不?痒的,顾凛扶着门笑,不?及问?她怎还未歇下,就?见虞孝南从?身后蹿出来,率先抢白,“你这丫头在家里是叫惯得无法无天了,怎么和王爷说?话的?”
冷不?丁听见虞父这么一声诘问?,吓得虞窈月浑身一哆嗦,讪讪笑问?道:“父亲也来了?”
“若我不?来,怎知你平日在家中就?是如此对待贤婿的?”虞父恨铁不?成钢地睇了女儿一眼。
平日里他待顾凛再是亲近,心里也始终有一杆秤,知道既是天潢贵胄,也不?能失了规矩体统。
即便是在他面前闲话几?句,也是为了不?显得他这做岳父的待他太过敬重。
可月丫头倒好,在家中竟敢有胆子?和王爷叫板?
若是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去了,只怕要以为他虞家教女无方。
眼见着虞父还要高谈阔论,虞窈月被训地瘪着嘴,眼中荡着水光,顾凛适时地扶着腰打断他剩下的话,“好了好了,这又不?是在宫里,没规没矩也无人管束,何况,本王就?喜欢窈娘心直口快。”
见王爷这般偏袒,虞父自是不?好多说?什么,只兀自叹了口气,才给虞窈月递了个眼色,“憨丫头愣在这做甚,没瞧见王爷受了伤吗?也不?知道搭把手。”
当真是好生奇怪,以前也没见着父亲待顾凛有这般亲近啊,怎么如今瞧着倒像是顾凛才是他亲子?,自个像是捡来似的。
早在他二人一进门,虞窈月就?瞧见了都是带着伤的,这会子?便吩咐桂枝去取她的药箱来。
虞窈月先为父亲处理完脚伤后,这才支使顾凛去小榻上趴着。
瞧她脸上倒像是不?大乐意,虞父又剔她一眼,这才乐呵乐呵地由常随扶着,去了自个住的地方。
灯火辉映,满室阒寂,到底是虞窈月率先打开?了话匣子?,“你今日为何躲我?”
“没有。你别多心。”顾凛闷声作答。
还装着呢,虞窈月目光乜斜,手下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冰凉的指尖带着滑腻的药油游走在他后腰,或揉或拽,动作不?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