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思来想去,齐生白心中有个恐怖如斯的念头油然而生。

是以,这才又依着糕饼递信的法子与顾敛之通了个信,提醒他在千秋节定要小心。

早在齐生白与他讲明其中缘由时,顾敛之便猜到皇后那里去了。

虽不知皇后为何对宣王有这般大的成见,竟然要下此狠手,可他既然早有防范,怎么也不能中招才是。

谁成想那药性如此蛮横霸道,宫宴上的酒他分明尽数吐在帕上,到底还是沾染了些许。

好在神思并未全消,才能做了出狸猫换太子的好戏,又撑到虞窈月来寻他。

只是见虞窈月轻抬莲步,不紧不慢地走在他身侧,顾敛之到底没由来问了句,“昨夜之事,姐姐怎生也不多问?”

瞧他黑亮的眼睛中迸出一道光,诱人一探究竟,虞窈月嘴角上扬,不答反问,“难道不是去了就知道了吗?”

言讫,虞窈月狡黠地眨了眨眼,原先淡泊如水的眼里盛着一泓流光溢彩。

主子之间的举动,远远站在身后的桂枝自是没有错过,惊叹之余,又为娘子生出几分喜悦来。

如此的聪慧机敏,当真不愧是他的月姐姐,顾敛之眼底浮现一抹笑意。

还不等行至太后下榻的寿宁殿,二人就遇上了急匆匆赶来看戏的华容公主顾琅华。

闻听一向惹祸上身的老八,昨夜竟然荒唐到了太妃身上,这样的鬼热闹,顾琅华岂能错过。

甚至她连新得的两个貌美郎君都未来得及收用,就急匆匆赶来了。

谁成想遇上七郎那个老古板,竟然分外亲昵地同王妃说话,啧啧,瞧瞧那眼珠子都黏人身上去了。

今日这稀奇事倒是一件接一件,都扎堆了不成,顾琅华戏谑开口,“倒是甚少见七郎与王妃同行啊。”

虞窈月怕他不识得人,是以礼数周全的向华容公主福了福身子。

原来是宣王五姊,顾敛之也虽她唤人,却见顾琅华满脸惊恐,“别别别,你还是像从前那样当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吧。”

这一开口让人慎得慌,险些把人吓着。

虞窈月弯唇浅笑,问她去向,这才知晓昨夜里的瑞王闯出的祸事。

二人皆做大惊失色样,当真像是才听说这般消息,于是顾琅华言简意赅地将自己听来的消息与虞窈月说了一嘴。

始末听完,虞窈月悄悄瞥他,心中暗哂,好端端地将瑞王牵扯进去,自个却能成功脱身,顾敛之倒也是本事不小。

还不知自个陡然得了夸赞的顾敛之装得一脸的无辜,听得认真,甚至于精彩之处还会发声询问或是应和。

叫顾琅华差点没揉眼睛,只当自己今日出门花了眼,头一回见七郎不再惜字如金,说了百十来句话。

一行人总算是姗姗来迟,甫一踏进门,虞窈月就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涌来的目光。

其中最为痛恨迫切的当属李皇后和卢淑妃,二人一个是白白算计一场空,一个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怎奈却听得一句,“宣王,你该当何罪?”

生乱

殿内挤满了乌泱泱一堆人,多的是永安行宫的几位太妃,听闻静太妃遇上这档子事,皆是生出恻隐之心,生怕太后为保全皇家声誉,一道懿旨降下来,要了她的命。

太后的确动过这样的念头,可眼下这么些人围簇一团,多得是心怀鬼胎以讹传讹之辈。

她今日若是赐静太妃白绫三尺谢罪,定然就会有人戳着她的脊椎骨咒骂,言她心狠手辣,公报私仇,置先帝的脸面于何地。

若是要罚,瑞王显然更应当重罚才是。

可且不说卢淑妃将这个儿子当作眼珠子,在朝野之中能与陇西李氏抗衡的也就出身范阳卢氏的左相卢元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