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发了话,没人在敢多嘴置喙什么,就连怀中搂着的花娘,也不敢胡乱亵.玩了。
对于这种清冷孤傲的女子,瑞王知道要想让人家心甘情愿的跟了他,强来不得。
果?不其?然,他的正肃凛然赢得了绿绮的好感,更是向前几步,为他倒酒赔罪。
“王爷如此宽厚大量,是绿绮之福,奴初入盛京是碧霄楼的符妈妈收留,给了我一个容身之处。至于这五百金的赎金则是奴自个开的价,还望王爷切莫怪罪符妈妈。”
这倒是稀奇,将价格抬的如此之高,摆明了就是不愿意被赎身。
瑞王顿时心生好奇,不解问道:“难不成?你愿意在碧霄楼跳一辈子的舞?”
说话间,绿绮眉眼含笑,“非也,奴此生不愿做商人妇,也不想入世家,只有像王爷这样的天潢贵胄,才?是奴愿意栖息的良木。”
倒也直接,瑞王不忍噗嗤一笑,“那这五百金孤出了,你以后只跳舞给孤看。”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绿绮笑展了月眉,将面上的幕离揭下。
却说瑞王呼吸一滞,一句宣王妃差点就唤了出口。
又说卢十郎这小子更是不成?器,手一颤,杯中酒尽数泼在了怀中花娘身上,“你……你,王爷,不是我眼花吧。”
先前在那场踏雪寻梅宴上,卢十郎是见过宣王妃的,宣王那厮将她看得紧,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这会子又怎会在这里。
“孤算是知道为何要五百金了,这笔钱,花得值。”
瑞王抚掌大笑,牵着人的手,扬长?而去。
徒留其?余人一脸的不知所措,唯一见过虞窈月的卢十郎,则是一脸的讳莫如深。
绿绮兵行险招,如今既名正言顺地进入瑞王府,便有法子将流言彻底坐实,再散布出去了,届时也不算是让主?子失望。
进入碧霄楼的翌日,她就收到了伏羲堂的来信,言明她接下来的任务不仅是要扮好宣王妃,更是要想方?设法打?入瑞王府。
这封信除了有伏羲堂的印信更有独特?的花押,绿绮只当计划有变,并为发觉其?余不妥。
做完这些事,段融这才?心安理得的坐山观虎斗。
尽管他远在竹风院,却并不代表不知晓如今的宣王芯子换成?了顾凛。
他对顾敛之下手还有个轻重?,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亲兄弟。
可对付起顾凛却是毫不客气,此人固执己见,视南诏毒蛊之术为大敌,更是瞧不得他这么一个南诏后主?之子。
当你他九死一生从?玉都观逃出生天,还是梅姑在其?中斡旋,否则早就被顾凛抓到碎尸万段了。
如今顾凛不动?自己,到底是因为对他有用?而已。
毕竟顾敛之和他密谋之事,只要他一日不曾发觉,自己便一日是安全的。
与此同时,一袭轻骑的顾凛已经按照苏杭那条客船的线索摸到了泊州。
原先那船家还不肯老实相告,直到向来端正肃直的顾凛夺了江沿腰间的佩剑,架在船家脖子上。
船家这好冒着项上人头不保的风险,老实交代了自己偷偷多载了几个人。
这是在江上行船,多了个人整艘船的吃水就要变深,相当于将整艘船客的性命置于不顾。
原本他也不愿让人上的,可那三?人出手颇为阔绰,足足给了他二十两银子,又特?意买的从?盛京到杭州的船票,却是在泊州就下了。
这样的生意他自然要做,偷偷昧下二十两,够他喝好几坛上好的老酒了。
交代清楚三?人的去向后,顾凛放了人,下了画舫,一路往泊州赶。
为了追上这艘客船,他可是特?意向水部郎中提前拨了今年的钱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