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那样做,有?什么不对吗?”
很明显婢女伺候起她的饮食起居并不熟悉,也?不能很好的照顾她,那么这些事由?他来不是?更好吗?
若是?她不想?劳烦自个?,换旁人?不是?更合适吗?
按说这三女是?伏羲堂送上来的,怎么还这般没有?眼力见,可见做事不够上心,等他得闲还得私底下敲打敲打。
“王爷会这般问显然还是?不够明白自己错在何处,恐怕还想?着暗地里要单独与三位婢女接触一二。”
虞窈月实?在是?了解他,只是?瞧他一眼,就猜到他心中所思所想?。
就在顾敛之错愕时,她又道:“王爷,在你心里,我是?谁?”
好端端的问这作甚,顾敛之心中疑窦丛生,但还是?下意识的回答道:“自然是?我最珍爱的妻子,是?宣王府的女主人?,未来还会是?我孩子的母亲。”
听到这句回答,虞窈月心里拔凉一片,再抬眼时,眼角有?了湿意,“我得先是?我,才能是?任何。”
何况在她心里,国?之重器,医士无双,成为一名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名医,比困于后宅做一位高门宗妇尤为重要。
如果?可以,她想?游历四方,拜访隐于深山老林的济世名医,再将沿路所见所闻,所学所长?都提笔写下,有?朝一日著书立说,竭尽绵薄之力将这些见闻留存,以供后人?研读。
只是?如今她贵为宣王妃,自然是?不能得偿所愿。
虞窈月福了福身子回了内室午睡,幸好顾敛之并未跟来,她这才卸下心防,睡得前所未有?地踏实?与沉稳。
于她而言,今日总算是?将自个?的真?心话说了出来,日后怎么做都在于自己。
反观顾敛之没由?来得一阵心慌,他似乎不太明白,二者之间又有?何区别。
又或是?说在他后知后觉间,三个?婢女在夜里都已经做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其中绿绮容貌最相仿,玉堂的身形从背后望去几乎一样,锦绣的声音则是?与虞窈月别无二致。
一旬光景已过?,这些时日以来,三人?轮番在虞窈月的授意下,夜里经常带着桂枝或是?菱花,在王府众人?跟前晃来晃去。
美其名曰是?为了检验学得如何,是?否能叫府上其余人?瞧出破绽来。
莲苑这三个?婢女,除了秦公公见过?,外人?还并未瞧见,故而并不存在会暴露身份这一说。
虞窈月对着舆图写写画画,已经打定了主意一路南下。
只是?她并不打算去相熟的江南,而是?决定先至陇西,见过?弟弟虞秉言后再往东南方向去岭南。
药王谷就在岭南小镇,那里四季如春,山峦苍翠,相信师父已经等候她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