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心急急覆在何晏君的唇间:“主君慎言,仔细一语成谶!”

何晏君没多话,黑沉沉的眼静静望着他。

谈鸣玉被看得垂下脑袋,伸手去扯何晏君腰间的玉带。

青丝泼墨般散在枕上,更衬得人肤如寒玉,只是颊上的两抹淡红看着格外惹眼,何晏君和衣而卧,药性已经浸入身体的四肢百骸,平素细若游丝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他因燥热而扯开衣襟,中衣滑落肩头,露出大片盈润的肌肤和颈下两道伶仃的锁骨。

苍白的肌肤一瞬间夺去了谈鸣玉的目光。

发间的钗环被他从谈鸣玉手中接过,随手一抛“当啷”坠地,坠着的珍珠掉了一颗,骨碌碌滚出半尺远。

谈鸣玉指尖一颤,莫名就觉得珠子坠在了自己心头,忙俯身要去拾……只是躬身的霎那间,额头险些碰到何晏君光滑的膝头,他红着脸颊悄然蹭过,却忽觉背后的发梢被人拉扯。

一回首,何晏君的五指已经没入他的发间。

何晏君苍白面容似笑非笑,伸手拽扯着谈鸣玉在自己身侧躺下,他的指尖漫不经心地缠绕着散落在颈间的发梢,吐息间药香清苦:“慌张什么,眼皮子何时这般浅了……那小玩意儿指什么钱?也值得你特意去捡,还能有我一天的药钱贵?”

他喘息着,将谈鸣玉的身子拥入怀中。

火热的体温传递到何晏君的身体,他舒爽得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叹,用指尖划过谈鸣玉颈侧淡青的血管,沿着胸膛处的细嫩肌肤抚摸,挑起一颗淡红的乳粒揉捏,“你身上好烫,倒比银丝炭还要顶用。”

“能为主君分忧便好。”谈鸣玉伏在何晏君怀中。

他将滚烫的脸颊埋入颈窝,颇为亲昵地用脸颊贴层,情难自禁地去吻肌肤下跳动的脉搏,亲出些细微的声响,却不敢留下一丝痕迹,双眼正对着那两道伶仃的锁骨,谈鸣玉情难自禁抬手抚摸,只觉得硌手得紧,倏地以手掩面,沉声哭泣了起来。

何晏君挑弄情欲的手一顿,有些不明所以。

细指挑起谈鸣玉的下颌,他好笑问到:“哭什么?不愿意替我这病秧子纾解?委屈你了?”

“奴、奴怎敢?”谈鸣玉呜呜咽咽地说,“只是主君瞧着比从前又消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