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和秦虹从另一个门离开,廖霞留下来陪廖云。
萧让上了停在门口的迈巴赫,秦虹拉开副驾车门,萧让启动车子,没看她:“你坐后面吧。”
秦虹尴尬地点点头:“好。”
车子驶离社区,往朝阳方向开。
秦虹说:“老大,您说廖云会同意离婚吗?”
萧让摇头:“我认为不会。她不会就这么回去成为娘家的负担,她会赌,赌男方能继续照顾生了二胎的她。”
秦虹叹气:“真是命苦。那家把她安置在厨房隔壁的房间,又暗又潮又臭,就知道对她不好了,她怎么还执迷不悟呢?”
萧让没说什么,沉默地开着车。
看出他不想交流,秦虹没再往下说。
共事这么多年,她还是有点怕他。
……
很快迎来国庆。
宁稚和萧让二号回了老家。
肚子里的宝宝已经快五个月了,孕肚逐渐明显,再加上宁稚穿一条没有腰身的连衣裙,孕态看上去就更明显。
她一进门,林淑婉就看出来了,开心道:“磊磊你这是……这是怀上了吗?”
萧让把手中的礼品拎到电视柜上,扶着宁稚在沙发坐下。
“快五个月了。”他笑着对林淑婉说,“孩子挺好的。月中刚去协和建档,也做了唐筛和大排畸,都没问题。”
“好好!宝宝健康就好!”林淑婉笑着在宁稚身边坐下,“吐得厉害吗?会不会难受?”
宁稚虚弱笑笑:“没什么食欲,吐得倒是不厉害。”
林淑婉:“那以后,就在协和生孩子对吗?”
杨礼文:“这个协和的妇产科可是很好的,全国排第一!”
宁稚说:“妈,杨叔,我怀孕的事儿,你们不用操心,我婆婆她会帮我。”
杨礼文笑道:“真是辛苦亲家了。”
萧让:“应该的,不辛苦,宁稚也是我们家的人。”
大家在家里吃过午餐,出发去庙里祭拜宁稚的姥姥。
宁稚跪坐在佛堂的蒲团上,静静地看着姥姥的黑白遗像。
她在心里对姥姥说:
姥姥,我怀宝宝了,快五个月了。
宝宝很好,很健康。
我觉得他肯定和我一样,是个命硬、骨头也硬的孩子。
小时候,你老说我硬骨头,赵学峰怎么打我,我都不低头。
这份硬骨头,似乎也跟着我走到了今天。
因为硬骨头,因为过度自信,我接了一个案子,最后导致杀人犯逍遥法外、一个年轻的女孩死不瞑目,还差点害得自己和思雨锒铛入狱。
当时,萧让劝我不要继续做这个案子,我打了他一巴掌,还提了离婚。
我太自信,也太冒进了。
虽然萧让不与我计较,对我依然如初,可我内心对他很愧疚,我告诉自己,以后都要和他好好的,也多听他的意见。
我以后都不想再接死刑指控的案子了,名和利,我都不想要了。
我想去帮助更多的女性,让她们更好地活下去。
这样,我能赎罪吗?
姥姥……
“坐着吧,别跪太久了。”萧让轻轻按着宁稚的肩膀,带着她站起身,“注意着点儿身体。”
宁稚回神,听从他的意思,改坐到蒲团上。
她落眸看着手中的金纸元宝,一下一下地对齐、折好,然后撑开成元宝样,轻轻放到篮子里。
宁稚在佛堂陪了姥姥三日,为姥姥折金元宝、诵经念佛,萧让陪着她。
她对姥姥忏悔、反省自己,同时祈求姥姥保佑她的宝宝。
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