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推到了明天。

如果他明天再爽约,这个案子必然没希望。

萧让抬手扒了扒浓密的黑发,沉声对电话那头的习毅说:“帮我回复他们,我明早十点半到ISSI北京办。”

挂上电话,他走到落地窗前,单手撑着落地玻璃,看着沙洲璀璨的夜景,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左侧脸颊,中午被宁稚扇过的地方还微辣。

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又响起来。

萧让转身捞起手机接起来:“赵律师?”

赵学峰在电话那头问:“你中午说的那案子,鑫磊拒了吗?”

“没有。”萧让抬手按了按眼睛,“她坚持要做这个案子,中午囔着我再管她,就和我离婚。”

电话那头传来赵学峰拍大腿的声音:“鑫磊糊涂呀!糊涂!你莫听她的!”

萧让没吱声。

赵学峰又道:“我后来想了想,这种案子虽然敏感,但也不一定出事儿,有些手法是很隐蔽的,上上下下,包括被害人的家人都打点好了。”

事件敏感,而且是电话通话,他不能说得太明白。

萧让听明白了,点点头:“宁稚态度坚决,说不通,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了,只能说做好准备,如果后续出了点什么事儿,才能保她全身而退。”

赵学峰安慰他:“这种案子,只要律师不违规操作,一般算不到律师头上。她要做就让她做吧。真出事儿了,就当长记性了!这孩子脾气就是轴!从小就这样!既然劝不动就算了,别因为这事儿把你俩整成仇人了……”

萧让叹了叹气:“赵律师,我明早五点多就得去机场了,我先挂了,回头见面说。”

“好嘞好嘞!你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