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赔偿和解书给到许帆帆的哥哥:“医院要赔偿二十万,一次来达成和解,你们看呢?”
许帆帆的哥哥怒道:“我妹妹才三十四岁,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你们就赔二十万?二十万就能买一条人命?”
院方高层笑道:“您的想法是多少?我们可以试着向医院申请。”
许帆帆的哥哥将和解协议拍到桌上,吼道:“至少二百万!低于二百万,免谈!”
院方高层脸色一变,没说什么。
谈判陷入僵局。
宁稚递出自己的名片,沿着桌面推到院方高层面前:“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们改变主意,同意我方的和解条件,可以给我打电话。”
对方没有接,奶茶烫金色名片静静躺在桌子中央。
宁稚和王思雨静坐片刻,收拾材料,站起身:“那么今天就到这里了。”
许帆帆的父母、哥嫂一起出来。
一行人走进电梯。
许帆帆的哥哥惆怅道:“这案子万一输了,是不是连20万也没了?”
宁稚说:“案子还没开庭,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先不要这么消极。”
“我看医院好像一点都不怕,他们是不是真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两颗牙都是我妹妹自己要求拔的?”
“我和王律师仔仔细细看过您妹妹发在社交平台上的帖子,上面有她的自述,我认为她要求拔两颗牙的可能性不大。您先不担心。”
“那医院怎么一点都不怕啊!”
王思雨说:“怎么不怕?刚才我们一说要去医保局调查修改病历的事儿,那个姓王的医生,脸色立马就变了。”
许家人听言,总算有了一些信心。
和许家人在医院门口分开,宁稚和王思雨即刻回北京。
调查令还要几天才出来,她们待在安庆也是浪费时间,干脆回北京做别的事儿。
俩人刚踏进律所大门,曾子君就说:“泼粪水的那个人抓到了。”
王思雨:“抓到多久了?怎么抓到的?”
曾子君:“通过天眼排查到那人的住处。昨天抓到的。”
宁稚平静道:“说了为什么来泼粪吗?”
曾子君:“嫌疑人是离异人士,有个儿子跟着前妻去了继父家生活,曾经被继父虐待过。他在短视频平台上看到自媒体解说胡红娟的案子,认为咱们助纣为虐,所以泼粪泄愤。”
宁稚看一眼紧闭的玻璃大门,没说什么。
曾子君看向电脑屏幕,鼠标移动几下,宁稚和王思雨的手机微信就来了通知。
他说:“我看了附近几处写字楼,安保还不错,你们先看看,找个时间咱们去现场看看。”
宁稚说了声“好”,从包里拿出电脑打开。
她点开曾子君发的几个写字楼的链接。
王思雨也在看,说:“挺好的,大堂24小时有保安,什么蒙面提桶的人肯定是上不去了。写字楼直通地下车库,以后咱们上下班直接车库到楼层,减少了步行出入大门被盯上、被挟持的概率……就是价格高了点哈。”
曾子君:“是的。唯一的考量就是安全,价格没关系。”
宁稚看着页面显示的租金价格,没说什么。
曾子君选的写字楼,大小均在100平左右,月租金十几万到30万不等,一年下来,房租至少都是200万起步。
也就是说,乾元所一年必须有200万的进账,才付得起租金,还不包括管理费、水电费和其他费用。
乾元所要有200万的进账,那就意味着他们三个合伙人,一年至少做到700万左右的案子。
今年已经过半,他们三个人一共才做了200万不到的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