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看向对方:“坐。”
女孩在工位前的客椅上入座,纠结道:“要不我明天最后和他们谈一次,如果还是不行,我再请你代表我去跟他们谈,可以吗?”
宁稚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
女孩起身:“那我先走了。”
宁稚起身送她。
返回工位,盯着照片看了半晌,拿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电话秒接,程儒言声音里掩不住的得意:“想问什么?”
“倪灿燊和萧让是同学?”
“是的,萧让从没和你说过这个人?”
宁稚没吭声。
程儒言笑道:“倪灿燊和萧让是小学、初中同学。情窦初开时的情谊,肯定很深刻……”
宁稚不想听他挑拨离间,把电话挂了。
她转而给廖敏打去电话,约廖敏晚上一起吃饭。
廖敏如约而来。
她看上去面色不错,换了个新发型。
宁稚问:“最近怎么样?魏田还有骚扰你吗?”
廖敏笑道:“我挺好的,和我爸妈搬去新家住了。一切都是新的开始。魏田没有骚扰我,他也不曾联系探望孩子的事。”
“如果他不合格,孩子见不见他都没差。最重要的是,他不要影响你的新生活。”
“我能有今天,唯一要感谢的人就是你们乾元所三位律师,特别是你。”
宁稚笑:“我们收钱办事,应该的,别这样说。”
她帮廖敏倒水,让侍应生过来点餐。
等上餐的时间里,廖敏问:“你和萧让,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宁稚有点难受,没忍住,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廖敏面前。
“我今天收到这样一些照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廖敏看着照片,竟没表现出多大意外,宁稚就知道萧让的同学都知道这些事了,内心越发煎熬。
“你和萧让求证过这件事了吗?”廖敏问。
宁稚摇头:“他现在在美国,时差的关系,我没有给他打电话。”
廖敏看看照片,又看看宁稚,叹了叹气:“我和萧让虽然是同学,但关系不熟,你也看见了,所以她和倪灿燊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并不清楚,但我认为,以萧让的为人,不会做背叛婚姻的事。”
她和萧让关系不熟,但和赵梦关系好,肯定从赵梦那里听过些什么。
宁稚知道廖敏肯定是知道什么的,只不过不敢说。
她近乎央求地对廖敏说:“廖敏姐,我知道你肯定是为了我和萧让好,但你能不能看在咱们都是女性的份上,告诉我你知道的。在跟萧让求证前,我想先有一个大概的判断。”
廖敏有些为难,但想起尽心尽力帮助过自己的宁稚,咬了咬牙,说:“其实我也是听说的,不一定准确。”
“没事,你说,我自己会判断。”
“萧让和倪灿燊读书的时候关系是不错,但中考后,倪灿燊移民去了美国,俩人估计也没怎么联系了。后来倪灿燊在美国结婚生子,但我听赵梦说,她去年离婚了。”
廖敏只说出客观存在的事实,并未将赵梦的主观臆断说出口。
宁稚低头看照片。
照片上,萧让还留着被拘留前的发型,倪灿燊则穿着短衣短裙。
时间推测,应当是七八月份的时候。
也就是说,办婚礼前两三个月,萧让就和倪灿燊联系上了,俩人见面,进出酒店……
宁稚心碎。
即便萧让也许守住原则,没有和倪灿燊发生过什么,但在婚礼前,在她最忙碌的时候,在她满心期待成为他妻子的时候,他却频繁和异性女同学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