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强忍情绪,平静道:“邱月月在案发八小时后报的警,这八个小时里,她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她身上被性侵的伤,到底是萧让做的,还是她这八小时里见的人做的,现在还未可知。”

“公园的监控拍到了案发当晚,邱月月从萧让车上下来时,身型佝偻、步态蹒跚,所以合理推断,她在车上被暴力殴打过。”

“什么叫合理推断?”宁稚看着程儒言,“萧让开着车,在路边看到无辜路人,把无辜路人拉到车上,路人下车后身型佝偻、步态蹒跚,推断萧让在车上对路人使用了暴力这才叫合理推断。邱月月的出现,首先就动机不明代驾司机谁安排的?邱月月为什么要主动上车?这些都是没搞清楚的疑点!”

她气愤不已地质问程儒言:“你身为这个案子的律师,不相信你的当事人,不以你当事人的清白为出发点,不去解决可疑人!却在这里一味地怀疑你的当事人!”

程儒言眯眼瞧着她,手把玩着手机,问:“你是第一天出来当律师么?证据链已经形成,你还一定要相信萧让是清白的?”

宁稚恨恨别过眼去,没吭声。

程儒言站起身,指着她骂道:“你一味地相信萧让是清白的,做无罪辩护,你就是害了他!你输了,那他就坐实了强奸罪!证据这么明显了,你还指望他什么都没做过,是清清白白的、无辜的,那你就是做梦!”

宁稚咬牙:“在对邱月月和代驾司机质询之前,我不会相信萧让做过!”

程儒言收电脑要走:“那就等开庭对被害人和证人进行法庭质询吧,现在没必要多聊。”

宁稚起身拦住他:“现在我是这个案子的主办律师,我要你交接这个案子的所有案卷材料给我!”

程儒言笑了下:“既然你是主办律师,自己向警方申请提前阅卷不就行了?”

宁稚咬牙:“如果你继续这么难配合,那么我会让萧让撤掉你!”

“你请便!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