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坐了下来,急道:“萧让怎么说?”

“他肯定说自己没做过,他能怎么说?”程儒言看她一眼,“这个案子,目前物证已经形成证据链。我的辩护策略是把强奸打成嫖娼。你硬要打萧让和那姑娘没发生过关系,那很难,毕竟对方提交了含有萧让DNA的安全套。”

这些话,无疑在宁稚心脏上扎刀子。

她心口好痛好痛,整条食道都是烧灼的。

她强忍不适,问:“案发是什么时候?”

“9月30日晚上10点15分到39分。邱月月15分上的萧让的车,萧让39分下车,整个过程历时24分钟。”

宁稚震惊:“9月30日?”

程儒言嘲讽地笑了下:“是的,就在你们的婚礼前两天。”

宁稚碎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君天所。

她来到自己和萧让的小家,在黑暗中坐了很久很久,也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晏蓉打来电话。

宁稚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深呼吸几记,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这才接起电话:“妈,是我。”

“孩子,你下班了吗?怎么还不回来吃饭?”

宁稚强忍爆哭的冲动:“我在公寓这边。”

“那你晚上回来不?”

“回的。我一会儿就回去。”

“诶好!早点回来,开车小心点。”

“好的妈。”

宁稚挂了电话,脸埋到膝盖里哭了会儿,这才起身关灯,准备回老宅。

她回到老宅,眼睛还红红的,晏蓉看到了,担心地问:“是想起让儿的案子了吗?”

宁稚吸了吸鼻子,喝一口汤,汤水在嘴里化开,是苦的。

她不知道晏蓉清不清楚萧让的案子,没多言,只道:“我没事的。”

晏蓉瞧她这样,心里也是很不好受,看着她把饭吃完,又陪她回房坐了会儿。

宁稚失眠了一整晚,翌日一早出发去警局等张旭和程儒言。

程儒言和张旭快十点才到。

她叮嘱程儒言,一定要让萧让签字增加她为律师,这样她才能申请会见萧让。

程儒言扬了扬手上准备好的协议:“我会给他,但他签不签,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儿了。”

宁稚急道:“一定要让他签!否则律师费我不会给你!”

程儒言笑:“不给就不给,反正也没多少钱。”

宁稚气急。

程儒言和张旭进去会见了,宁稚坐在外头等待。

她一晚上没睡,都在回想案发当晚萧让的状态。

即便他们都觉得证据确凿,可她就是不相信萧让会这样做。

结婚前半个月,王思雨问她和萧让多久过一次性生活,她说一周两次,从王思雨的态度里猜测这个频率低了,并因此和萧让讨论过这个话题。

所以萧让那段时间表现得格外有能耐,每天都要来一次。

一直到9月30日,也就是案发那晚,萧让应酬到十一点多才回到家。

回家后,他正常洗澡睡觉,睡前俩人还做了一次。

宁稚不信他十点多刚在车上和其他女人做过,回家还有精力和她做。

萧让今年快四十了,不是二十四。

她不相信萧让有这种能力。

她相信萧让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另一边,会见室。

程儒言把重新申请的司法鉴定报告给萧让看。

“第二次的结果和第一次一样,安全套里只有你的DNA,没有其他男人的。”

萧让铁青着脸看报告,只翻了几页,就气得一把盖上报告,并捶了一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