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她有多想转实习,不想收她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有律师愿意带她,却还叫他给破坏了!

真的是彻彻底底的职场打压!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宁稚恨恨盯着萧让:“我得罪您了对吗?我今天在这里给您赔罪可以吗?”

萧让合上案卷,抬眸看过来:“你在说什么?”

“不然您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我实习?您不收我,可以,我自己找师傅。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您却还不放人,还要让王律别收我?”

萧让后背往椅背靠去,淡淡地看着她:“你并没有得罪我。”

宁稚失控大吼:“所以您就是纯粹的打压我对不对?职场打压!”

萧让冷静:“我没有打压你。”

“还在狡辩!我要跟主任、跟律协举报你!”

见她失控,萧让起身穿上外套:“我送你回去,到车上再说。”

事已至此,他不告诉她王林的真面目,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闹到底。

这事儿闹大,他也惹一身腥。

宁稚跟着来到车上,萧让却没提,一言不发地把车开出地库。

她渐渐冷静下来,控诉道:“一开始,是你先通知我,说你要换助手,我才去找师傅。好不容易王律愿意收我,你又变卦了?你今天如果不说清楚,我明天一定会找主任举报你!”

萧让手中方向盘打了个大弯:“我宁可让你举报,也不想你在王林那儿吃亏。”

宁稚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被激怒。

“你为什么要臆想我会在王律那儿吃亏?我在你这儿才吃亏!”

车子在宁稚租住的楼栋口停下来。

萧让熄火,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子看着她。

宁稚不看他,绷着一张脸,看着趴在院子里的小狗。

“王林跟他底下几个律师说等你成为他的实习律师,就要找机会把你带出去!两次出差,就能让你睡到他床上!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收你当实习律师?”

宁稚脸色大变,侧过脸看萧让:“你不要造谣!王律看上去不像那种人!”

萧让拿出手机:“我给王林手下的律师打电话,当场对质给你听?”

宁稚傻眼。

见她没反对,萧让从工作群找到电话,当场打了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

那头讨好道:“萧律晚上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宁稚认得这是王林底下的一个律师的声音。

萧律冷声:“年会那晚,王林跟你们提过我的助理,是吧?”

“是叫宁稚的那姑娘吗?”

“是宁稚。”

“她要来当王律的实习律师了,怎么啦?”

“王林怎么跟你们说她的?是要安排一回出差还是两回出差?”

那头一噎,沉默半晌,紧张道:“萧律,那事儿我没说,我只是听他们说。您千万不要误会我啊,我真没说……”

萧让把电话按掉,看着一脸惨白的宁稚。

此时的宁稚,内心已是翻江倒海。

她没想到,王林愿意收自己当实习律师,只是为了对自己进行潜规则。

这也说明,自己没有任何优点,可以让金诚的律师收自己为实习生。

实习的机会都拿不到,她还谈什么成为金诚的律师?

萧让看着她,冷静道:“王林收你,是有先决条件的。你自己考虑清楚,值不值得拿身体换实习的机会。”

这句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宁稚满心悲怆,捂着脸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呜呜……”

萧让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