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套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客气道:“你点就行,我都可以。”

于丽让服务员过来点菜。

把菜单还给服务员,于丽问宁稚:“以前来过安徽吗?”

“没有,”宁稚笑,“上学的时候忙着念书和实习,当了北漂律师后,就更没时间了。”

于丽倒茶,叹气道:“我这几年,说好听是做律师,其实大半时间都在忙孩子的案子,跑得最多的,就是安徽了。”

“少挣了很多钱。”

“可不是吗?为了孩子,我放弃了再婚,放弃了案子,到头来还要被孩子误会。”

“会不会后悔?”

于丽摇了摇头:“不后悔。每一个见不着孩子的日夜,都是蚀骨一般的痛,如果不是那些奔波在起诉的路上的日子治愈,早活不下去了。”

宁稚听明白了,越发理解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和这个群体。

一顿饭,在于丽的倾诉中继续。

于丽问宁稚:“宁律师,你这辈子,有什么痛苦的是么?”

宁稚喝一口啤酒,苦笑道:“我最大的痛苦,是没能让我姥姥享福。我唯二的痛苦……”

是我闺蜜被一个人渣糟蹋了这句话,宁稚没有说出口,只在放在心里。

于丽问:“你姥姥呢?”

“在我高三那年去世了。”

“抱歉。”

宁稚拿手抻了一把烧灼的脸,笑道:“没事儿,我姥姥上天堂了,在天上看着我。”

于丽举杯,俩人碰杯。

宁稚喝了不少啤酒,脑子有点发晕,肚子也撑得难受,起身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