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来到操场散步。
早晨九点多,阳光正好,洒在操场上,怪舒服的。
宁稚仰头,长长呼出一口气。
张晗挽着她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吧?昨晚没发生我担心的那种事吧?”
宁稚笑:“真的一点都没有。萧让这人虽然嘴毒还无情,但挺爱惜羽毛。我当他半年助理,再清楚不过啦。”
张晗放下心:“那就好。哎,说说愿意收你实习的那个律师什么情况?”
宁稚回忆半晌:“王律是刑事律师。刑事部和我们不在一层,了解不多。”
张晗意外:“可你不是想做家事律师吗?实习走刑事,会不会影响执业?”
宁稚叹气:“但是没有家事律师愿意收我,没办法。我先拿到证再说吧。”
“但你如果想看你妈妈那个案子的底稿,是不是还得成为金诚的律师,才有权限进去看?”
宁稚点头:“是的。所以拿证只是开始,之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以我的条件,即便我拿证了,金诚也不一定会留我当执业律师……到时再想办法吧。”
她挽紧了张晗,顶着寒风往前走。
就好像从老家出来后的这一路,遍地荆棘,处处阻挠,看似不可能穿过,可她真的穿过了。
……
萧让从人大出来,回了位于帽儿胡同的老宅。
萧家是一座三进四合院,住着爷爷奶奶、父母和小叔一家。
隆冬的帽儿胡同,入目灰蓝交织中,一片一片的红门板。抬头是湛蓝的天空。四合院里的柿子树,从瓦屋顶上露出半截枯枝来。
萧让推开一扇大红门走了进去。
爷爷穿着厚厚的袄子,在院里耍太极拳,看到他进门来,问:“让儿今儿怎么回来了?”
萧让说:“去了人大一趟,就顺道回来了。”
晏蓉正好从中院出来,听到儿子去了人大,欢喜道:“礼拜六一大早的去人大做什么?你该不会是谈了人大上学的姑娘吧?”
萧让烦躁:“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迈步上了台阶,进里院,晏蓉跟进去:“我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
“上次你不是去医院看了林阿姨的老公吗?”
萧让回想几秒。
宁稚代劳的那次。
萧让不想让晏蓉知道自己并没去,只“嗯”了一声。
“你去看完后没几天,她老公就没了。丧礼我和你爸还去了,刚好碰上小三带孩子上丧礼争家产。”
萧让不想听这些家长里短:“那家产分了么?”
“没有呀!你林阿姨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把家产分给别的女人?”
“那就行了。”
见萧让在斗柜抽屉里翻找什么,晏蓉问:“你找什么呢?”
“之前家里不是有体检卡么?”
晏蓉拉开茶几底下的抽屉,拿出两个信封递给他:“在这儿,送谁呢?”
萧让全接过:“我自个儿用。”
“你一个人用俩?”
“今年和明年都用,那不是俩了?”
晏蓉心疼道:“这个体检卡可不好弄,家里只剩这俩了,你悠着点用。”
萧让把信封装进大衣内袋,出了厢房。
爷爷还在院里耍拳,看见他来了又要走,说道:“让儿你不留下来吃午饭么?怎么来了又要走。”
“爷爷我还有事儿,明天再回来看您。”
……
周一,宁稚带着问萧让借的那套衣服来律所。
看见萧让进了办公室,赶紧拎着跟着进去。
购物袋放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