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自走到佛台前,点了一炷香,双手合十举着,闭眼祭拜三下,把香插到香炉里。
人走到宁稚身旁坐下,对林淑婉点了点头:“妈。”
林淑婉笑道:“你来了。”
宁稚小声问:“你怎么来了呀?不是要上班吗?”
萧让:“下午没什么事儿,我就过来了。”
宁稚笑:“我才不信你没事儿。”
她可是当过萧让助理的人。
林淑婉问萧让:“从北京开三个多小时的车过来,累了吧?”
萧让笑:“不累。”
宁稚递一叠金纸给萧让,教他怎么折金元宝。
他们在佛堂陪姥姥到入夜才回家。
萧让今晚住在宁稚家。
这是他第一次在宁稚的房间过夜。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躺在宁稚那张一米二的小床上,把床塞得满满当当。
宁稚只能伏在他怀里。
他伸出一侧手臂,让宁稚枕着。
宁稚抱着他的腰,说:“我明天就回去了,你干嘛今天还特地过来呀?”
萧让翻了个身,将她压到身下:“不过来,那咱俩晚上不是得分房睡了?”
宁稚笑:“这叫‘回娘家’,不叫分房的好吧?”
“从咱俩住在一起那一天开始,每天都睡在一起,这是基本坚持。”
“你真的好粘人。”
“我不粘人,只是粘你。”
……
翌日,萧让天没亮就起了,宁稚也跟着起,做好早餐让他吃了赶回北京上班。
六点出发,得九点才能到北京。
宁稚则和林淑婉收拾好家里,吃过午饭,买了一些特产和晚餐的食材,才慢悠悠地回北京。
回到北京的家,宁稚把特产拿去张晗那儿,又稍坐片刻,才回楼上做晚饭。
萧让快八点才进门,比往常迟了一个多小时。
宁稚招呼他洗手吃饭。
“今天来了什么大案子吗?这么晚才下班?”
萧让在餐桌边坐了下来,说:“刘天海出事儿了。”
“啊?”宁稚端着两碗糙米饭走过来,“出啥事儿了啊?”
“他把帮人代持的股份,转到自己控制的信托公司名下,受益人改成了自己,被人起诉了。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
宁稚把碗放到萧让手边,赶紧拿出手机:“我一天没看手机,竟然出了这么大的新闻。”
她去一个讲律师八卦的公众号,果然看见标题为《金诚所高级合伙人刘某侵吞信托资产案》的文章。
宁稚点开,边吃饭边看。
原来刘天海在二十年前,曾为一名当事人代持公司股份,他当时是这家公司的法务,联合当事人的秘书,将股份转移至自己实控的海外信托机构名下,并把受益人换成了自己的孩子。
这位当事人前些日子去世了。去世之前,要求现任法务把刘天海代持的股份转给自己的独生女某某,这才东窗事发。
宁稚问:“二十年前的事了,当年的一些材料证据还保留着吗?”
“应该保留了一部分,否则也立不了案。”
宁稚点点头:“那……那刘天海要找哪个律师代理?”
“赵学峰。”
宁稚一怔,随后嘲讽地笑了下:“那他找对人了。赵学峰最擅长做这种肮脏的案子。”
想到刘天海几次陷害萧让,宁稚只觉得大快人心:“如果这次官司输了,刘天海得坐牢吧?”
“律师证肯定是保不住了。”
“好事啊。”
萧让面色却不松快:“这次事件,对金诚打击很大。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