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带我,还让我年后过来调岗。”

孙晴也是想到原因,抿着唇没说话。

萧让都带不动的人,她更带不动。

见她没说话,面色为难,宁稚也就明白了。

她不想让孙晴为难,笑说:“没事啦,我再去求他。”

她起身要走,突然想起饶女士的案子:“对了。饶女士那个案子,真的输了对吗?”

“嗯,毫无悬念地输了。”

“她很难接受吧。说真的,找一个能当她爸的人生孩子,还不是为了继承,结果现在什么都没了。”

“嗯,很难接受,抱着老大嗷嗷哭,囔囔着不公平,还要上诉。”

宁稚想到萧让西服领子上的粉底口红印,恍然大悟。

“那她二审还找金诚吗?”

孙晴摇头:“谁知道呢。”

她站起身,拍拍宁稚的肩膀:“好了,去稍稍午休一会儿。调岗的事儿,有机会我帮你跟老大说说。”

“谢谢孙律。”

宁稚没回工位,又去了张旭办公室。

张旭和刑事部的合伙人王林在聊天,见她过来,招呼她进去。

她请求张旭给自己一个实习律师的名额,张旭还未说话,王林就道:“你想实习?那来我这儿啊。我还有一个名额。”

宁稚惊喜:“真的吗?那我年后就去您那边可以吗?”

“你随时过来!”

“谢谢王律!”

宁稚感谢一通后,开开心心地回了工位。

她给张晗报喜:【找到一个律师愿意带我啦!年后就转实习。我还有一年,就能执业啦!】

张晗:【恭喜恭喜!晚上我请吃饭!】

宁稚心情不错,几次进萧让办公室,脸上都挂着笑。

萧让狐疑地看着她:“傻乐什么?又憋什么坏?”

宁稚怕他破坏自己的实习,忍着没说:“没什么。”

她一下班,直奔出租屋。

张晗买了烧烤和啤酒。

俩人吃着烧烤,小酌一杯,心情不错。

宁稚解决了实习的问题,压在心头沉甸甸的石头落下,情绪大好,整个人很畅快。

“我觉得拿毕业证、过法考、来北京、进金诚,都不算是开始,成为实习律师的这一刻,才是真正的开始!”

她和张晗干杯。

“一旦进入实习期,考试根本难不倒我!我一定能拿到律师证,执业!成为金诚的律师!然后!我要为我妈妈翻案!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把我妈妈、我外婆,接到北京……”

说到外婆,她泪眼婆娑。

“当年,我外婆因为我妈离婚,还净身出户,抑郁而终……而我,上大学的钱,用的都是外婆办身后事的钱,以至于外婆到现在还无法入土为安……我对不起外婆……”

她抱着张晗嚎啕大哭。

张晗轻拍她后背安抚她:“外婆在天之灵,知道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不会怪你的。”

“只要我成为律师,这一切的问题都能解决……都能解决……”

宁稚又哭又笑,又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睡去。翌日起来,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她给张晗留了条子,随便梳洗了下,赶紧去上班。

去金诚的路上,想起年后就能转实习,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脸上挂着笑。

接连几天,宁稚干活十分卖力,想到年后就不当萧让的助理了,对他也是格外有耐心,就好像妈妈对放假第一天的孩子那么有耐心、充满慈爱。

这让萧让很不适应,几次问她:“在开心什么呢?”

她只是笑笑,闭口不提已经有律师愿意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