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恶狠狠看向宁稚,骂道:“是你这个女律师,和雷娟勾结骗我的房子!我要告死你们!”

宁稚没理他,拉着箱子,和雷娟一起走出法庭。

刚出大门,王皓就牵着雷娟的女儿迎了过来。

雷娟激动地抱住他:“案子赢了!赢了!”

王皓:“太好了!”

宁稚上前分开他们,压低声音对雷娟说:“田小斌还在里头呢,你在干什么?”

雷娟:“离婚判决已经下来了!他再也管不了我!”

宁稚刚要说话,田小斌从后面冲了上来,抓着雷娟就挥起拳头:“好呀雷娟!原来你外头早就有人了!”

王皓一脚将他踢开。

他又高又壮,很快就把瘦小的田小斌打趴在地上:“你这个长期嫖娼出轨的畜生!”

他恶狠狠地踢着田小斌,宁稚和雷娟合力把他拉开。

田小斌摇摇晃晃起身,恶狠狠地看一眼宁稚,捂着腹部跑开。

宁稚脸色难看地看着雷娟:“本来可以不用这样,我再三叮嘱过你,在离婚之前,都不要公开关系!”

雷娟:“可是离婚判决已经生效了呀!”

宁稚无力地摇了摇头:“都走吧。不说了。”

她回律所,在办公室门口,忽然看到许久不见的熟悉的身影。

萧让和程儒言坐在沙发区,沟通着Remote在美国的案子。

萧让没有美国的律师证,程儒言才有,所以他把Remote在美国的案子转介给程儒言。

两个月不见,他没怎么变,但看向宁稚的眼神冷淡了。

宁稚拉着箱子,闷头进去,经过沙发区,程儒言问:“开完庭回来了?”

“嗯。”

“胜诉了?”

“嗯。”

程儒言笑:“这是第几个案子了?你还真的是没有败绩啊。”

宁稚轻咳一声:“第七个案子。”

程儒言喝一口茶:“挺好,我看你啊,不出几年光景,就要骑到我头上了。”

他看向萧让,笑道:“难怪人家说,虎父无犬女哈。”

宁稚脸色一变,心里不舒服,但碍着程儒言是领导,也不好说什么。

拉着箱子进工位,把里头的资料拿出来,宁稚开始忙工作。

新案子是一起遗产纠纷案,宁稚担任被告律师。

被告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士,丈夫突发脑溢血去世,没有留下任何遗嘱,她原本可以获得丈夫四分之三的遗产,但继子起诉她曾经诱奸十六岁的自己,还提供了案发时的监控视频。

宁稚研究案情研究深了,等回过神来,萧让已经不见了。

见她望着萧让刚才坐过的位置发怔,程儒言笑道:“走了多久了还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宁稚尴尬落眸,看回案情。

她佯装闲聊般问起:“萧律师最近会经常过来?”

程儒言笑着睨她一眼:“怎么?你不喜欢?那我让他别来了,我去金诚所。”

宁稚讪笑:“当然不是。工作是工作,跟着您的安排走就好。”

那之后,萧让又来过一次。

宁稚刚好要去法院,俩人只是碰上一面,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招呼,像陌生人似的。

这一天,雷娟拿到分得的一半房子的房款,约宁稚吃饭。

席间,雷娟说:“宁律师,那个田小斌真是恶有恶报!现在已经失信了!”

宁稚惊讶:“他不是把房子卖了,拿到钱了吗?没把网贷还上?”

“她一共欠了小百万的网贷,本来他算好了,实在不行,就把房子卖了,钱拿去还网贷,结果卖房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