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兰是姥姥最喜欢的花,她国庆假期去庙里,为姥姥带上了一束君子兰,放在供桌前。

宁稚突然想起为姥姥连摆十年供桌的萧让。

“你去庙里看过我姥姥,对吗?”

萧让正咀嚼食物,闻言顿了下:“是的。”

“我知道你让寺庙为我姥姥摆了桌,让姥姥在那边也能过节,我代姥姥谢谢你。”

“一点心意,不用谢。”萧让顿了顿,“阿姨知道吗?”

他想问林淑婉会不会反感他这么做,宁稚明白,说:“知道。她让我不要因为当年的事怪你。”

萧让弯唇,内心欣喜。

宁稚看他那样就好笑,推了推他的肩膀:“喂,你在暗爽什么?”

萧让笑而不语,忽然起身,走到宁稚身边坐下,将她抱进怀里。

他手机在震,宁稚挣扎:“你手机响了。”

萧让抱紧了她,吻她的耳廓,嗓音沙哑道:“不用管它。”

吻顺着她的耳朵来到脸颊,在唇角缱绻地流连片刻,萧让问:“既然阿姨已经不怪我了,咱俩是不是可以和好?”

和好?

宁稚想起回国后俩人唯一一次一起过夜,当晚她就梦见了姥姥。

想起梦里撕心裂肺的痛,她怕了,用力推开萧让:“你不要逼我。”

手机还震着,屏幕上闪烁着赵鑫悦的名字。

宁稚脸色不好,提醒道:“你手机一直在震。”

萧让看了她一会儿,站起身,回位置拿起手机看了眼,立刻按了拒接。

宁稚问:“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萧让反盖手机屏幕:“骚扰电话。”

宁稚起身:“走吧,我想回去了。”

“好。”

回去的路上,俩人都没再说话,气氛有淡淡的忧伤。

宁稚抱着双臂,迷惘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

她很清楚自己还喜欢萧让,可她不敢跟萧让和好,她怕姥姥怪自己。

想起姥姥的死,宁稚眼眶通红,喉头哽得难受,唇角向下耷拉着。

车子在楼栋下停下来,她不等萧让说话,打开副驾车门,快步冲进楼栋,一口气爬上三楼。

进了家门,在客厅看电视的罗薇薇看过来,见她眼眶红红,问:“怎么了这是?”

宁稚摇头,换了拖鞋就回房间,反锁上房门。

门外,萧让和罗薇薇的对话传进来。

罗薇薇:“鑫磊眼睛红红的,吵架啦?”

萧让:“没有。她晚上没怎么喝水,记得提醒她喝水。”

罗薇薇:“好。”

萧让:“你男朋友经常住这里?”

罗薇薇:“没有啊,怎么了?”

萧让:“这是女孩子的宿舍,他一个大男人住这里不方便……”

声音小下去,宁稚听不清,干脆不听了,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

……

翌日,金诚所。

习毅见萧让远远地拉着箱子走来,赶紧上前去,接过他的箱子,跟在他身后进了办公室。

帮萧让把箱子里的律师袍拿起来挂好,材料分门别类放好,习毅开始汇报萧让下午的行程。

“下午两点,约了Remote的卓总谈加州的案子;四点约了龙鑫的赵总谈离婚案。”

萧让眉心一蹙:“赵鑫悦的离婚案,让孙晴处理。”

习毅说:“一开始确实是孙律接待的,但赵总点名要您帮她打离婚官司,说多少钱的律师费都愿意付。”

萧让挥了挥手:“帮我推掉。”

“好的萧律,那我先出去了。”

萧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