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男方现实条件好,编制内教师,还有房有老人帮衬。女方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一个人。”
张晗接下去说:“法官也会考虑,如果孩子判给她,那她就不能出去工作,就没有收入,那她拿什么养活自己和孩子?”
宁稚叹气:“这就是一个闭环。女性因为生育失去工作,当有一天,她的婚姻出现问题,她连抚养权都无法获得。她一个人进入婚姻,又一个人离开婚姻,留下一个她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孩子在那里。”
“但是抚养权,如果要照顾母亲的利益,就会损害孩子的利益,毕竟孩子确实是跟在经济条件好的那方更有利。”
“确实也是。”
宁稚睁眼,坐直了身子:“我有灵感了。”
张晗笑:“什么灵感?”
“孩子的利益!现在男方不让孩子治病,孩子的利益受损,所以应当把孩子判给愿意带孩子治病的母亲,待孩子治好病,男方若还想争取孩子的抚养权,再另行起诉!”
宁稚用工作手机给方兰打电话:“那位告诉你陈毅不带孩子上医院治疗的亲戚,能说动她出庭作证吗?”
方兰立刻说道:“我一定尽量劝她出庭帮我作证!”
挂上电话,宁稚又回微信,对张晗说:“方兰这个人,行动力挺强的,脑子也转得很快,这次好多证据都是她自己找出来的。同样都是紫丝带妈妈,她明显比薇薇精明,薇薇整天稀里糊涂的。”
张晗笑:“别的紫丝带妈妈一心找孩子,她还有心思谈恋爱。”
宁稚摇摇头:“所以他始终没办法把俊俊找回来。她求萧让帮她找儿子,萧让能帮她一次两次,没办法次次都帮她。”
“你要说她命不好,但她有你这个朋友,她在北京扎根了。你要说她命好,她见不着孩子,内心时刻不得安宁。”
宁稚叹气:“还是命不好。如果是我,见不着孩子,我真的会活不下去……那些紫丝带妈妈不知道是怎么撑下去的,哎……”
俩人聊到夜深,才挂了语音,各自去睡。
翌日下午,方兰带了一位女士来酒店找宁稚。
女士是陈毅堂兄的妻子,同为女性,她很怜悯方兰,也很心疼孩子,同意出庭作证。
方兰和宁稚都没提陈毅是同性恋,堂嫂却对方兰道:“本来你和陈毅好好的,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现在你们要离婚,我得告诉你才行。”
宁稚打开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