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马远车如何跟你形容本案的被告人许小屏?”
证人:“老马看不上许小屏,说如果不是自己家穷,四十多岁还讨不到老婆,才不会娶一个残疾人,说一旦许小屏生下儿子,就要把她赶出去。”
宁稚:“马远车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对许小屏使用过家庭暴力?”
证人:“有的,他经常打许小屏,一有不顺心的就打她。许小屏有时候捡了废品来回收站卖,我们经常看见她脸上有伤,她的原本头发很多很长的,现在也被马远车薅光了。”
宁稚:“马远车有没有说过,自己为什么要家暴许小屏?”
证人:“他说许小屏连连生了两个赔钱货,现在都快五十了,估计也生不了儿子了,干脆把她搞死,自己重新再找一个生儿子。”
宁稚:“你所说的‘搞死’,具体是指什么?”
证人:“马远车他不给许小屏半毛钱买菜,也不让许小屏出去工作,他说这样就能把许小屏饿死,结果许小屏自己出去捡废品换钱买菜,马远车有时候说,既然饿不死,那就打死算了。”
宁稚:“马远车除了对许小屏家暴,他还有没有什么对不起许小屏的事情?”
证人:“马远车长期去嫖娼。”
宁稚:“你说的长期,是多久一次?”
证人:“一个月得有十来次。只要许小屏不行,他就得出去嫖。”
宁稚:“他是随机寻找性工作者解决自己的性欲,还是找固定的?”
公诉人:“反对!被害人的私生活,与本案无关!”
审判长看向宁稚:“辩护人,不要提问跟本案无关的问题。”
宁稚:“审判长,本案这起悲剧,与被害人旺盛的性欲密切相关。”
审判长:“证人请继续回答问题。”
证人:“他都回老家涞水找一个叫赵春梅的女人,俩人好几年了,他还把赵春梅介绍给我们,但我们都觉得赵春梅岁数太大了,就没去。”
宁稚:“你认为马远车性欲旺盛吗?”
证人:“旺盛!我们都说他有瘾,一天不搞就会死。”
宁稚看向合议庭:“审判长,我方申请传唤临时证人赵春梅。”
公诉人:“反对!审判长,辩护人所传唤的证人并未在证人名单内!”
宁稚:“立案后,我方一直在寻找新证据、新证人,直到昨天晚上,才从涞水派出所接到赵春梅,实属紧急。”
合议庭三位法官低声交换意见后,审判长敲响法槌:“同意传唤!”
赵春梅在证人席入座。
宁稚:“证人,请你介绍一下自己。”
赵春梅小心翼翼地看着合议庭:“各位法官好,我叫赵春梅,曾经向马远车卖过春。”
宁稚:“证人,你所说的卖春,是指马远车付钱给你,而你向他提供性服务吗?”
赵春梅点点头:“是的。他以前在涞水时,就经常来找我,我从没涨价过,这么多年来,一直是50块钱,所以他一直都找我,去了北京后也还是回来找我。”
宁稚:“你们之间的性交易有多少年时间?”
赵春梅:“记不清了,得有十几年了吧,跟他大闺女差不多岁数,因为我记得他第一次来找我,说是老婆坐月子不方便。”
宁稚:“你们除了性交易,还有没有其他交往?比方说,互相聊彼此的生活?”
赵春梅:“会呀!这么多年,老熟人了,聊聊天很正常。”
宁稚:“在你看来,马远车和其他男人比起来,在性事上,有没有什么不同?”
赵春梅:“他绝对有瘾!六十多岁的人了,比二十多的小年轻还能搞!每回都把我折腾得要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