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晴摇了摇头:“那就麻烦咯。”

她喝一口茶,笑问:“您怎么会接这种案子?您以前不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小案子的。”

萧让吹着茶杯里的热气:“罗薇薇是宁稚的闺蜜。”

孙晴拿着茶杯的手一顿。

忽然想起那天,萧让和宁稚在办公室里,他嘴巴沾的口红,和宁稚常用的唇膏一个色号。

孙晴骇然,却也不敢问萧让。

另一边,在家里的宁稚,用手机查阅“紫丝带妈妈”,越看越难过。

“每当佳佳回忆起被父亲藏匿在大山里的经历时,都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和孤独感向她袭来。

自四岁起,当同龄的小孩子度过快乐的童年时,佳佳却被频繁地寄养在陌生人家里。起因在于父母感情破裂,为了不让前妻抢夺孩子,父亲把她藏在不同的亲戚朋友家里。

小学的暑假,因为寄宿家庭没有多余床铺,她甚至只能住在山上用茅草搭起的棚子里。

睡不着觉的漫漫长夜,她会害怕晚上有野兽突然冲向自己附近几块种着农作物的田地会引来野猪。这时,只有对母亲的思念,才能让内心的恐惧消散一些……”

这是一位被父亲藏匿起来的女孩的经历。

她的父亲告诉她:“你妈妈跟野男人跑了,她找你,是为了把你卖给农村的光棍收彩礼钱。”

直到十八岁,佳佳见到姥姥,才知道妈妈一直在寻找自己,可妈妈已经在她十二岁那年因病去世了。

她自四岁之后,再也没见过妈妈。

而她的妈妈,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她,直至病逝。

没有人知道,这位妈妈是带着怎样的绝望离开人世……

天色不知不觉暗下来,宁稚沉浸在无助里,恍若未觉,直到萧让过来,才发现自己连晚饭都忘了做。

“我忘记做饭了,要不我叫外卖吧?”

萧让换拖鞋进门,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将她揽进怀里:“怎么了这是?”

宁稚吸着鼻子说:“看紫丝带妈妈的故事,太难过了。”

萧让吻了吻她眉心,说:“知道有这么一个群体就好了,不用去了解背后的故事。”

宁稚哽咽道:“我好怕薇薇也变成那样。”

萧让搂紧她:“不会的。别瞎想。你去洗澡,我来做晚饭。”

宁稚抬起头,回吻他一下,回房间洗澡。

萧让打开冰箱,把食材拿出来,做了简单的三菜一汤。

吃饭的时候,宁稚突然想起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

“我读得了圣贤书,却管不了窗外事。心生怜悯是我,袖手旁观也是我。我共情,却又无能为力。这情绪像尖刀一样刺痛我,犯罪的人不是我,受罚的却是我。”

萧让夹一块羊肉给她,温声说:“既然选择了这份职业,就学着克制情感。你产生的同情心越多,你受到的干扰就越多。理性看待这个社会运转的规律。”

宁稚叹气:“我尽量吧。”

……

七天过去了,刘鹏还是不出现,更不交出孩子。

罗薇薇再次报警,警方只能尽量帮她沟通,刘鹏又说孩子一个月后回来。

萧让建议罗薇薇立刻起诉。

罗薇薇同意。

宁稚一边帮她处理案子,一边为她奔走工作的事情。

如果罗薇薇有稳定的工作,对争夺抚养权会更有利。

宁稚来到人力总监办公室,敲了敲门。

总监邀请她进去。

她人长得甜,见谁都笑眯眯的,在金诚人缘不错,人力总监也很喜欢她。

“小宁稚有什么事儿啊?”

宁稚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