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原本白白嫩嫩的十根手指已经冻得红肿发胀。
他直起酸痛的腰,刚对着手指呵了两口热气,一大摞放完血的鸡突然从天而降,砰地砸进他身边的盆里。
“快点,饭点前把这些鸡毛都拔干净,大师傅等着下锅!”来人匆匆扔下这句话。
路时数了数,足有十二三只,光是烧开水烫鸡都得烫俩小时,更别说还要挨个拔掉那些细小的绒毛!
他呆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对系统道:“不如我现在卷了鸡走吧,说不定卖鸡的钱还能多撑几天。”
2583认真想了想,“这样也好,这样宿主就可以去吃牢饭,不用担心饿死了。”
“……”路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强忍着鼻尖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认命地提起几只断脖子死鸡,老老实实让老板在开除自己之前,榨干最后一滴价值。
路时刚弯着腰往灶膛里添柴,一个前楼的小二闯进来,急三火四地喊:“路时!路时!!快点跟我走……王府来人了,指名要见你!”
忙碌的后厨陡然安静下来,众人的视线齐齐投向少年。
路时手里的鸡一抖,歪着脖子摔进火堆里,升起一股炙烤后的肉皮香。
这个点酒楼尚未开门迎客,路时在小二的催促下跌跌绊绊跑进大堂。
容掌柜背对着他们站在大堂中央,而他面前的人是――
是昨天那个从衣服到刀再到脸都黑咕隆咚的煞神!
路时的冷汗唰唰顺着背脊往外冒:完了,反派这是回家以后气不过,秋后算账来了?!
“路时?”容掌柜发现了他,沉着脸喊道:“还不快点过来!别让韩大人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