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摇晃中浑浑睡了过去。
这一觉没睡多久,但睡得极不安稳。
这辆马车本就是给下人们坐的,简陋狭窄不说,还装了大半车的东西,跟栾宸的豪华专车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别说有什么小几软垫花生瓜子了,车上到处都是支出来的木头角,硬梆梆的,硌得人浑身骨头疼。
路时在窗边缩手缩脚歪了一两个时辰,等到下车时腰酸那个背痛,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最惨的是,他还睡落枕了!
只要一扭头,颈椎处就窜起一股尖锐的痛感,差点没把他眼泪逼出来。
韩扬在身后叫他,他只能梗着脖子,僵硬地连人带头转过去:“韩大哥。”
韩扬走过来,看他一脸菜色地捏脖子揉腰捶腿,压低了嗓音奇怪地问:“你怎么回事?之前不都跟王爷坐一起吗?今天怎么跑后面去了?那车不舒服吧?”
他本想说王爷还特地在车上给你准备了糕点茶水,连伺候的人都带好了,但想想临行前王爷那记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路时正想开口,栾宸从他们身边目不斜视地经过。
路时马上朗声道:“怎么会!那车可舒服了,挺宽敞的!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啊!”
韩扬:“……”
路时抻着不小心闪到的腰,眼泪汪汪地嘴硬:“没……没事,真没事,刚才岔气了……”
韩扬拍拍他的肩膀,同情地说:“没事就好,你坚持一下,后面起码还要赶大半个月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