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自我否定,甚至是焦虑。

阴暗偏执的情绪就像是体内畸变的病毒,强横又野蛮地侵占着他的肢体,大脑,做出那些偏激的言论和行为。

手指的力道松了几分,江鹤珏沉沉吸了一口,冷声再次发问:“你做错什么了?”

他不明白,许舟分明能那么亲昵地抱他,吻他,在床上袒露自己的身体,羞涩又爱恋……这般的信任,却又能被轻而易举地一脚踹开。

许舟已经快被体内这根可怕的鸡巴操烂了,肚子胀得可怕,眼珠不受控制地上翻,呼吸的能力似乎都要被剥夺……

见此,江鹤珏放轻了动作,给了许舟喘气的时间。

“我,我错了……”

少年哽咽许久,哑声颤巍巍道:“我不该招惹你,不该玩弄你的感情。”

许舟哭的几乎要喘不上气,沙哑的嗓音中满是痛苦和后悔。

他后悔。

江鹤珏心一寸寸冷了下去,捏着少年下颌的手用力得几乎能将他的骨头捏碎!

许舟忍不住哀哀痛叫,声音又细又软,好似快要死掉的柔弱小动物。

“回答错误。”

四个字,许舟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男人的声音就在耳畔,吐息炙热,语调却阴森至极。

是不该出轨,而不是后悔跟他相遇。

江鹤珏眼眶泛红,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蠢货。”

宋明霁回到海岛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份最新的翼刃机甲3.0形的论文和几份设计稿的细节图。

这种时候就要对许舟全心全意的好。

或许是受幼时生活环境的影响,小婊子习惯了等价交换。

他从男人身上获得庇护,好处,以及虚荣感的满足,等价付出他廉价的爱。

许舟对无缘无故的善意抱有警惕和向往,而宋明霁,要利用的就是那一丝向往。

简直像是从小就没吃过糖的孩子,长大后听到糖纸细碎的响声时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吞咽口水。

在他最狼狈不堪的时候,施以爱意,帮助,怜惜,让他不自觉的依赖,沦陷。

简单的计兰』生』整』理划,付出的只有时间。

桃花眼微抬,漆黑眼眸浸染远际残红,鱼鳞状的云层层叠叠布满天际,割碎的落霞落在了屋上,里面关着他的心上人。

需要驯养的心上人。

很快,宋明霁就等到了这个机会在他找到屋内的许舟的时候。

陆清宴和黎狩都被召回了军部开会,虫族来犯,边缘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事态严重,二人短时间内没空来海岛。

屋内只有江鹤珏,独自一人发呆。

很奇怪。

这种时候许舟应该被人按在身下,被肏得可怜,叫得宛如一只春日里发情的猫儿,又骚又乖。

视线逡巡,无果,宋明霁温声问:“舟舟呢?”

江鹤珏眼皮都没抬一下。

江家矜贵跋扈从来眼高于顶的二少颓废地软倒在沙发上,那双比琥珀更加剔透清亮的眼眸望着海浪翻涌,眸中毫无波澜。

他淡淡道:“浴室里。”

别墅不小,每一个房间有独立卫浴,但瞧江鹤珏这副模样便知不想说话。

宋明霁找到他的房间,推开浴室的门,看到了蜷缩在浴缸瑟瑟发抖的许舟。

少年浑身湿透,白皙纤细的身子已然脱力,满身吻痕和指痕在水波晃动中,潋滟成了一片暧昧的色彩。

听到动静,许舟迟钝地抬起了头,眸中暗沉无光,一片灰暗。

他张了张被咬破的唇瓣,哑声轻轻道:“教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