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所有人都最不能容忍的一点。

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他能深刻地认识到他们的喜与爱,并且利用这一点。

但他怎么这么狠心?既然明了他们的感情,却依旧毫不留情地说着那些诋毁的话,甚至不惜自己在自己身上制造所谓的“证据”。

博得同情,加剧他们四人关系的恶化。

可笑。

“以为你在表明心意,实则在憋坏……”

黎狩走到少年身前,蹲下身,偏头去看少年的脸,皮笑肉不笑地扯了唇角,无不讥讽地问:“做这些是为了看我们狗咬狗?还是……”

黎狩抬起许舟湿漉漉地脸,咬牙问:“想要逃跑?”

听到后半句,许舟身子一哆嗦,哪怕他现在脑子不清醒也知道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又想逃!

少年拼命摇了摇头,嗓音还带着余韵的虚浮和颤抖,“不,没,没有……”

话还没完整地说出来,泪水就先一步大颗大颗掉落,砸在黎狩的手背上,烫的惊人。

“好好说。”男人嗓音沙哑,眉骨低压,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凶狠和锐利。

在终端听到许舟对江鹤珏说“想要结婚”时,黎狩的心脏都要炸了!

他哭着说他被欺负了,讨厌江鹤珏,想要自己带他走。

男人心软得不行,刺痛的酸胀感包裹着他全身,他想要上战场,去最危险的前线,争取功名,以权利压垮世俗的偏见,跟他在一起,疼他,爱他。

现在却得知,许舟向每一个男人都传达过这种信号。

他自以为珍贵的,想要为之拼搏的东西,在爱人眼中很廉价,甚至是不值一提。

黎狩后槽牙紧咬,牙龈都能感觉到痛,利落的下颌线紧绷着,男人某种满是暴怒。

许舟不敢只红着眼眶,啜泣着直摇头。

不敢承认,却没有出声否认的勇气。

“舟舟,这个时候撒谎没有必要了。”

宋明霁淡淡出声,眸底毫无温度,“证据和答案都很明显,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引发我们之间的内斗,好让自己有可逃之机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许舟全身僵硬,艰难地摇着头,双眸中满是惊恐和惶惑。

“没有,我,我没有呜……”

太过恐惧时,掩藏和伪装总是更为生硬,一眼就能看穿。

答案都写在脸上了。

分明是这么粗糙的计划,众人却愣是过了大半个月才发现。

少年的示好和眷恋就像是某种烈酒,令人醉生梦死,昏昏沉沉只沉溺在属于头脑制造的幻境之中。

“但凡舟舟嘴巴甜一点,脑子再活泛一点儿,哪儿还用被绑在这里受罚?”

有的是人心甘情愿做他的狗。

在长时间的等待和磋磨中,期待着少年的青睐和亲近。

简陋的计划,却能令所有男人上当。

荒谬。

“撒谎,挑拨我们。”

宋明霁垂着眼睫,嗓音依旧暖如温玉,甚至是悦耳,却莫名含着一股冷意,“你哭之后我就没再继续了。”

他问:“舟舟,我的表现不是一直很好吗?”

拥抱,亲吻,做爱时的纵容,对待的态度,无一不完美。

将少年的羞涩的推拒和真正的抗拒拿捏的清清楚楚,到头来还被许舟污蔑他虐待。

“虐待,好大的罪名啊。”

宋明霁嗓音微哑,神态依旧温缓,可那种细密如蚁爬的恐惧感更加强烈了。

但他那模样着实生的多情温柔,黎狩还以为宋明霁在跟许舟调情,嗤笑一声。

他将人一把拽了起来,“既然不想结婚,也不会好好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