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肖劲是石头人,管她闹什么,他都稳如泰山,请君随意。
无心才能无情。
楚楚冲他挑眉,“明早你脸上带伤就是有固定女友。”
“然后呢?”
“然后?”她似乎没想过对策,或者说是她不曾期待过的结果,“然后就炒你鱿鱼!”说来说去就这么一句要挟,连她自己都没底气。话说完,立马下车,多一分钟都不待,全然是落荒而逃。
只留肖劲一人在车内,打开天窗,黑暗中点燃一根烟,指派尼古丁过肺,情过心。
夜半昧,电台歌声舒缓,唱一丝幽怨一丝苦,“呆坐半晚咖啡早渗着冰冷。是否心已淡是挂念你的冷淡,难合上眼,枕边早垫着冰冷,夜深不觉冷但似躺在泥滩…………”
他低头看一眼衣领上的口红印,嘴角轻弯。
山间寂静,唯有香烟仍有温度,却烧不尽如影随形的孤独,刻在骨节,长在腑脏。
夜深人安逸。
肖劲回到天安大厦,家中除开18D,还有蒋琬在等。她近几日患上流感,撑不住一日十小时站立微笑迎来送往。
“吃晚饭没有?”她倚在门上,问,“我做了糖水在灶上,要不要尝一点?”
“我吃过鱼丸面。”
“噢。”蒋琬无不遗憾,“总是吃一样菜,你都不会腻?”
“不会。”两个字打发人,好闷。
走道太窄,肖劲必须侧过身才能绕开她。
因而靠的近,令她无法忽视他衣领唇印,新鲜热辣,如鲠在喉。
“第二次了。”她的视线垂落在他衣领,以眉眼示意,“几时带回来吃吃饭,见一见朋友。”顺带看一眼这座囚牢似的笼屋,看谁能忍受终日与木虱为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