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你与‘男仔头’一起。”
“然后呢?你继续见死不救?”
“我听你讲,自己搞得定。”他平静得仿佛当她是陌生人。
也对,才认识几天?怎么不是陌生人?你又多出几分期待?
少女就是爱做梦。
江楚楚最自我,“冷血动物,我讨厌你。”
他不说话。
她继续她的愤怒,“明天就炒掉你。”
他依旧不回答,他的“爱”此刻全部贡献给弯道。
等磨掉她所有脾气,接近江宅时肖劲才开口,“明天补习课后多花半小时。”
“我不去。”
“好。”
他答应,她又后悔,真麻烦。要跺脚生气,“喂,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至少要再邀我一遍。你这么木,这辈子都难追到女朋友。”
他当即停下车,路边,灯下,昏黄光晕中侧过身郑重地对住她,问:“要不要?”
要什么?要你一百八十公□□体,还是小麦色遒劲肌肉?
又或是阅历深远灵活讨巧的舌,还是修长宽大骨节分明的手?
糟糕,想入非非,旖旎难挡,是午夜场放映厅,女主角刚刚露出一只脚踝,观众脑中已放完整部情*色电影。
“什么要不要?你应该讲明天晚上九点半,天安大厦,江小姐肯不肯赏光。要不要是什么意思?好……”好暧昧。
肖劲耐性十足,跟随她脚步,亦步亦趋,“明天晚上九点半,天安大厦B1层,江小姐肯不肯赏光?”声音低沉沙哑,好似大提琴琴音,震得耳痒,心也痒。
“好……我的意思是,我会考虑的。”
明明是教她打人、做校园一霸,“出人头地”,谁料到发展成这样?
真好像罗密欧与潘金莲。
☆、教学
第十章教学
他侧过脸,笑,“还有二十四小时,江小姐慢慢考虑,我随叫随到。”这下离开本职,变为街口叼着烟抬一抬眉毛与漂亮女郎招呼调笑的油舌靓仔,也是扯散领带躲在楼梯间抽一口香烟的金融从业人。
痞,雅观、恰到好处、挠你手心的痞。
她咬着下唇,拉紧衣领,吹着空调暖风仍然怕冷。
扭转方向盘,车转入车库,江展鸿夫妇座驾都在,仍旧穿泳衣披西装的江楚楚立时紧张,抬起头,找他求救。“我这个样子,爹地一定打得我手脚残废。”
肖劲拉上手刹,肩膀一抬,白衬衫猛地绷紧,差一点点就要被鼓胀的肌肉撑到炸裂。“去后座把衣服换好。”
看她灰心认罪,因此好心补充,“江先生江太太一整晚都在打辩论,放心。”他们正激烈作战恨不能在家中举办大屠杀,绝不会留意家中乖乖女脸上又多几道痕。
他细心地关掉前座的灯,再取走随身物品,不经意间瞥见她懵懵懂懂的脸,不自觉轻笑,深而亮的眼神也落在她身上,“医药箱在你窗台。”
“你连这个都准备好?”
肖劲惜字如金,“事事都可预料。”
言下之意是,从她说要“自己顶”开始,他就已经料到她“顶不顺”,必然要天天挨打受虐,而他却依然选择坐沙发当观众。
她攥紧西装领,短短距离,她的喜怒哀乐一分也藏不住,通通被他收揽在心。“你比十六岁大一岁,我尊重你。”
她咬牙,“好,又算我活该。”
话背后种一把荆棘,利刺丛生,扎他。
他右手手臂撑在车座上沿,左手将她肩上安全带松开,几乎是隔空环抱的姿势,却又皱着眉,目光锁住她下颌,那有一道血痕,显然是来自鲜红指尖,也许她能在他眼底找到心疼或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