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苡安有些哭笑不得,

“你先吃饭啊!”

萧北铭基本是用扔的,把她扔到了龙榻上,然后,又从枕下摸出了一把红绸。

苏苡安蹙眉,平日里,只有她捆他的份,她从来不让捆,因为那样,她很没有安全感。

可是,今日,他心情实在不好,她心头一软,就决定让着他一回。

苏苡安没有反抗,很快就被束住了手脚。

想想平日里他对她的好,苏苡安又舒展了眉头,

“放马过来吧,不过,咱们说好了,闹过以后,你就不许再生闷气了,要好好吃饭~”

萧北铭居高临下,黑眸冷凝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从现在开始,你回答我的每一句话,都必须是实话。”

苏苡安一怔,感觉他今天有点危险,笑容有点僵硬在了脸上,只是,还是轻轻说了一声:

“好。”

萧北铭一张经历过煎熬的脸,充满了疲惫,而且,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严肃,

“你到底是谁?”

苏苡安糯糯地回道,

“我是你媳妇啊……”

萧北铭剑眉一蹙,俯身过去,深眸如寒潭,透出凛凛杀意,

“不要跟我打哈哈,否则,你今天要吃苦头!”

苏苡安这才如梦方醒,从他的表情判定,他好像没有在跟自己闹着玩。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萧北铭深眸布满了红血丝,就跟蜘蛛网一样,现下,已经眼眶噙泪,

“京畿营惨败,是因为我身边有细作。

我的书房,只有你能自由出入,是你,窃取了战术情报给百越!”

苏苡安震惊无比,破口大骂,

“萧北铭,你有病是不是?

打仗打输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竟然赖到我身上来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接受战败就这么难吗?我可不给你被这个黑锅!

你松开我,我不陪你玩了!”

萧北铭目眦欲裂,充满了仇恨和凶狠,

“南离五百人的医疗兵,一到南疆就被截杀,全军覆没,所有医疗物资悉数被百越人抢走,你敢说,这里和你没关系?”

苏苡安心中一紧,长睫一颤,

“真和我没关系,阿禛,你相信我啊。

我只是给那些医疗兵上课而已,其他的事,我都没过问过。

一定是有人想挑拨咱们的关系,你别激动,先把事情查清楚再说。”

萧北铭喉结上下滑动,咽下了无尽痛苦,

“我查了,我把安康郡主府的每一个人都拷问过了。

丁香招了,她是百越的细作,你也是,级别还比她高。”

苏苡安瞳孔震颤,只觉得天雷滚滚,字字刺耳,惊得无以复加,

“她攀咬我,我要和她对峙!”

萧北铭冷道,“她已经咬舌自尽了。”

苏苡安深呼吸一口,稳了稳心神,让自己平静下来,

“阿禛,我承认,刚刚我态度不好,咱们都冷静点好吗。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事情,一定可以查清楚的,你先松开我再说。”

萧北铭不为所动,只是满眼凄凉地说,

“是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就怕冤枉了你,派乌二去你从前生活的道观查,挖地三尺,狠狠地查找了一番。

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萧北铭的脸色,越发地阴沉,眼神里的哀伤,也越发地浓重,

“院子里,找到一具白骨,仵作验明,那白骨,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且死因是颈骨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