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才过上几天双宿双飞的日子,就全然不记得自己当年是怎么抗旨拒婚的了?
自从认识了皇后,你说话是越来越颠了。
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你是想用这些无端的荒谬猜测,把我尴尬死吗……
只是,这些话,乌二只敢在心里想想,他没种宣之于口,只能跪地叩首,求皇上放过他。
彼时,苏苡安正在勤政殿的后院陪读。
苏怀仁认真地教着三个孩子写字。
萧晏依旧稳定发挥,写字跟蚂蚁爬一样。
魏严横平竖直,写得工工整整。
至于乌豆,只是拿着毛笔在手里,干瞪眼,从来不动笔,也没表情。
也不知道他这些日子,学没学会一个字。
不过,苏苡安也完全不介意,无所谓的事,重在参与嘛,主打一个陪伴价值。
侍卫进来报,
“皇后娘娘,裴将军来了。”
苏苡安拍了拍萧晏的后背,离开了他的小书房,去前殿见客。
裴思远大老远的就兴奋地喊上了,
“姊姊,姐夫调派我去了京畿营做副将,来年,我就可以带兵回南疆,和我爹一起并肩作战攻打百越了!”
苏苡安装腔作势地捂住了耳朵,
“哎哑,这种军机大事,我这个后宫妇人可以听吗?”
裴思远十分配合道,
“那我就说点你能听的,我爹说要把我小弟弟送来上京,让我阿娘养着。”
苏苡安微微一笑:
镇南大将军,很懂事啊,怕皇上忌惮他拥兵自重,大儿子要回去了,又忙慌把小儿子送到上京城做人质。
只是,可怜我嬢嬢了,从此见不到自己的亲儿子,还要给小妾养儿子。
女人和孩子,从来都是权力游戏的牺牲品……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裴思远终于问出了他此行的主要目的,
“姊姊,你可有乌三的消息?”
苏苡安狡黠一笑,“你别说,还真有,但是,我不能白白告诉你。”
裴思远特别爽快道,“你说,你要吃什么,我请。”
“我要吃麻花。”
“好说,一会儿,我给你买一篮子回来。”
“我听说,乌三可能耐了,把手下的新兵蛋子,打得服服帖帖的,现在,都升任百夫长了。”
裴思远一脸遗憾,
“啊?这么快就升职了,她也太厉害了。
我原本以为,她去了吃不了戍边的苦,会哭着回来,照现在的形式,她是不是就不会回来了?”
苏苡安看着他一脸失望的表情,默默同情了他一秒钟,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自己给她写信问问。”
裴思远正色道,
“姊姊你不懂,我现在是京畿营的副统领,不能打听镇北军的事,军队之间,不能私联,有勾结造反的嫌疑。”
苏苡安给他出了个主意,
“不能说政事,你可以写家书嘛,让乌二给他妹妹写信的时候,顺便把你的信一起装上就行了,谁都挑不出毛病。”
裴思远马上又矫情起来了,
“我跟她都不熟,写什么家书嘛?真是的。
她若是知道我现在是京畿营的副统领,不得嫉妒死,我多善良啊,怎么能让她英年早逝呢。”
苏苡安笑道,“那你就不怕她英年早婚了,新郎不是你?”
裴思远心中有数,乌三现在正是干劲足的时候,她一门心思想在战场上建功立业,谁让她这个时候嫁人,她肯定会一剑劈死谁的。
思及此,裴思远一脸嫌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