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搞笑吗?我们是在逼宫,你却跟我谈旧情?过家家呢?

你们之前给晏儿染天花,秋狩刺杀我,可顾念过情分?

风水轮流转,如今,你们东宫,无论妻妾嫡庶,一个都别想活。

走好,不送!”

苏苡安果决地一剑刺过去,再一转一拔,喷了萧珩一脸血。

萧珩吓得嗷嗷大哭,“三婶婶,求你了,不要杀我!”

苏苡安脸上的冷笑不敛,

“首先,我是你二婶婶。

其次,你骂过晏儿是小野种,还说长大要杀了他。

有没有这次逼宫,老子都不能让你这祸害活着长大。

下辈子投胎,注意些,投个能护住你的父母,好好做人,不要这么猖狂!”

话毕,一剑刺下去,再走向下一个。

不多时,东宫入目所及,再无活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旦东宫留下什么遗腹子,以后就会有太子党打着匡扶幼主的名义举兵造反,后患无穷。

甚至,都不需要那个遗腹子是真实存在的。只要是东宫出去的女的,活的,都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决不能让那样的麻烦事发生。

苏苡安举剑,朗声招呼将士们,

“把你们眼睛睁大些,再仔细检查一遍,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下!

蚂蚁窝拿开水烫死,鸡蛋都摇散了,蚯蚓从中间劈两半!”

“是!”

将士们又把东宫翻找了一遍,确认没有活口了,才再次打开了东宫的大门。

苏苡安带人走出东宫,东宫外面,也是满地尸骸,都是御林军和宫女太监的。

镇北军的战斗力,真是强得可怕。

彼时,高升带着一队人迎了上来,抱拳汇报道,

“王妃,我那边也完事儿了。”

苏苡安一招手,春风得意地笑道,

“走,去勤政殿支援王爷!”

乌二正立着长枪,带着人,守在勤政殿门口。

苏苡安跑过来问他,

“王爷进去多久了?”

“一盏茶的功夫。”

苏苡安点点头,“那咱们再等等。”

勤政殿内,萧北铭一身银白铠甲染血,持剑单膝跪地,脊背笔直,满面肃杀之气,目光灼灼地看着父皇,声音里充满了坚决,

“父皇,该退位了。”

彼时,萧昀端坐在龙椅上,极力保持一个帝王的尊严和体面。

尽管已经心痛得无法呼吸了,他还是让自己看起来帝王威仪万千,

“如果朕不退呢,你还要弑父不成?”

萧北铭压着眉眼,眸光寒凉,一字一句道,

“退与不退,过了今日,您都是南离的太上皇了。

因为,您出不去皇宫,军队也进不来皇城。

而且,我是您唯一的皇子了,您没得选了。”

萧昀闻言,心房剧痛一抽,连带着眉头都不受控制地一皱,颤声道,

“你把你的兄弟,如何了?”

萧北铭满脸都是对生命的漠视,淡然道,

“都杀了。”

萧昀泪湿眼眶,哽咽道,

“留下他们的孩子,父皇求你。”

萧北铭一脸冷漠,

“抱歉父皇,我带兵多年,习惯了不留后患。”

萧昀气得五内俱焚,嗓子眼一腥,吐出了一口血,

“萧禛!你真不是个东西啊!宁王的儿子,还在襁褓之中,你何至于赶尽杀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