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铭这才十分不情愿地离开郡主府,回王府走过场。
人伦师父尽职尽责,认真地照着画册子教。
萧北铭眼睛也不去看画册子上那些奇怪的姿势,只是耳朵听着,就觉得脸颊发热,
“本王已经会了,先生不必再教。”
萧北铭自认为这话说得客气,却因为经年累月做镇北军主帅,发号施令惯了,此刻,清浅的语气也显得命令意味十足。
人伦师父久闻战神的赫赫威名,知道他是个脾气暴躁的,自然不敢再多言,恭敬退下。
但是,皇命在身,他也不能离开镇北王府,就住下了。
萧北铭也不好撵人,只是,也不好在人伦师父的眼皮子底下不守大婚前三日不得相见的规矩。
可是,确实又思念泛滥,难以自已,于是乎,他就提笔写信,一诉相思苦。
苏苡安看着萧北铭的来信,有些发懵:
没记错的话,他才走一个时辰吧?
看他这信,好像他已经离开半辈子了……
真是502成精也没他这么黏啊!
苏苡安的回信没到,萧北铭就抓心挠肝的。
送出去的信一封接一封,现下天都黑了,还一封回信都没有。
萧北铭真真是有点恼了,就派乌二去送信,一脸冷凝地说,
“她再不回信,你就不用回来了!”
乌二只觉得不理解,郡主一向会办事,这大喜的日子在即,她给王爷找什么不痛快啊……
乌二到了安康郡主府,才知道,郡主在书房画画,都画了一整天了,中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呢。
乌二去到书房,再一看郡主的画作,画得竟然是她和王爷。
虽然画里的他们穿着很怪异,但是,脸真是栩栩如生,画工了得!
“哎呀!郡主真是好画工啊!王爷看见了,一定会特别开心的。”
乌二说着话,上去就要卷走。
被苏苡安打了手,“还没干呢!”
乌二讪笑道,
“等不及画干了,实不相瞒,王爷的脸都黑一天了,我端走就成,肯定不会弄坏,弄坏赔命。”
苏苡安笑道,“要你的命有何用啊?跟他说,挂在床头。”
“得令!”
苏苡安用一个白天的时间,手绘了一张婚纱照。
当然,她没敢给自己画抹胸婚纱裙,布料一直遮到了脖颈,要不然,这么正经的画落在古人的眼里,就和春宫图没区别了。
萧北铭看到画,一脸的阴霾骤散,惊喜不已,
“天呐,她没骗我,她真的好擅长画画。
都没看着我画,都能画出来啊,南离最好的画师,也不会比这画得更好了。”
乌二赶紧趁机美言,
“那说明,王爷的模样已经刻在郡主的心里了啊。”
这话,对萧北铭十分受用。
只是,画上西装革履的男人,落在萧北铭的眼里,就变成了一袭里衣的自己。
以至于他越看脸越红,并且自动把这幅画归类到了白日看的那种画册子里。
难怪她说要挂寝殿,这么隐私的穿着,属于闺房之乐,断然是不能挂在别的地方啊……
乌二见王爷高兴,也没敢说郡主为了画这幅肖像画,中午和晚上都没时间吃饭,只是说,
“王爷,郡主为了画这幅画,都累一天了,现在时间已晚,您就不用写信了吧?”
可是,萧北铭实在是特别想让她马上知道自己见到这幅画的心情。
他思量片刻,说,
“我现在写信,你明天早上再给她送就好。”
于是,乌二就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