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把水也挑了。
既然你管教不好你媳妇,就叫她来郡主府好好学学规矩。
不学会怎么侍奉公婆,不许回家。”
“是!”
高升感激涕零,郡主让他媳妇来郡主府,那就是保护他媳妇躲过了他父母的磋磨,不用担心孩子保不住了。
高升一个响头磕地上,
“我这就去把媳妇带过来。”
老头老太太也是连连磕头谢恩。
这下,只有苏苡安一个人不高兴的世界达成了。
晚上,萧北铭过来用晚膳的时候,她就开始吐槽上了,
“怂这种事情,是不是也上行下效?
我不得不对我那个渣爹认怂,我的侍卫也得对他的爹娘认怂?
一个孝字就能压死我们所有人是吧?”
萧北铭怎么忍心她憋着气过夜呢,就把高升叫过来盘问。
高升没想到,王爷还会过问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他跟了他这些年,从来也没听说王爷管过谁的家事。
可是,这个事情也不能说。
总不能说,这事情的爆发点,是他成亲的时候,郡主给了一万两礼金。
当时,是他的三叔记礼,然后,这事就在家族里传扬开了。
此后,不仅是他的父母惦记拿走这一万两,就连亲戚也络绎不绝地上门来借钱了。
一开口就是一千两,两千两的借,当然,按照惯例,肯定是有借无还那种。
他媳妇谨记他的叮嘱,这一万两不能动,谁都没借。
因此,才被罚跪在寒冬里,还获得了一个大不孝的罪名……
高升不能说这件事,否则就是把郡主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是他不知好歹。
但是,王爷过问了,他也不能撒谎,就从更早的事情开始细细讲起,
“小时候家里穷,我父母养我不容易,我又经常生病,父母经常找亲戚借钱给我看病,才勉强把我养大。
因为家里穷,我到了十五岁,还没有媒人上门说亲。
我就从军去了北疆,在北疆建功立业,家里的日子,也慢慢好起来了。
我在北疆的那些年,俸禄和赏钱,都给了父母,一来,是想让他们过好日子,二来,是想让他们给我攒钱娶媳妇。
偶尔亲戚来借钱,我父母也是肯借的,若是亲戚忘记还了,也就不用还了。
我小时候受过那些亲戚的恩惠,长大了回报他们,也是应该的。
可是,后来,我受伤了,不能再做右卫将军,到了庄子上做庄头,俸禄也锐减。
我的那些亲戚们,在我父母那里打不到秋风,说话就难听了些。
我父母这些年,在亲戚里被吹捧到了原本不应该有的高度,纵然失落,面子上就挂不住了,对我也颇有怨言。
一直到前一阵子,我成了亲,才知道,我这些年给我父母的钱,都被他们借出去了。
我娶媳妇,我父母手里就没什么钱了。
他们以我媳妇年龄大没人要了为由,说亲的时候,只给了五两银子,说好的十箱聘礼,都是空抬。
我身为人子,也没办法说父母的不是,只能想着,以后对我媳妇好一些,弥补她就是了,以后,我赚的钱都给她。
可是,我成婚后,我家的那些亲戚,又上门打秋风了。
我的父母爱面子,要我把成亲的礼金都拿出来,分给亲戚。
我不干,我父母就趁我不在家的时候,磋磨我媳妇,甚至还让她跪在寒风里。
我媳妇刚刚有孕,我怕她受不住,就买了宅子,搬出去单过了。
我家的那些亲戚,就鼓吹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