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苡安带着萧晏,加上一众侍卫,策马去猎场寻找萧北铭。
骑了一个时辰,就看见萧北铭一行人马回来了,还带着他的猎物:
一只活着的白鹿。
白鹿代表长寿和祥瑞,既不可遇,更不可求。
而今,萧北铭竟然能带回一只活的白鹿,可见他是极有气运之人。
萧晏耳畔响起了娘亲这几日对他的教诲,看着萧北铭笑颜逐开,大老远就喊上了,
“哇!父王好厉害!捉的鹿好漂亮啊!”
萧北铭完全没有理会萧晏,他深邃的眸子满是幽怨地看向苏苡安,
“不是让你乖乖在营地待着嘛!”
苏苡安挑唇一笑,双眸盈盈,夹着嗓子学着萧晏的语气,
“哇,镇北王好厉害,捉的鹿好漂亮啊~”
她只需要略微手段,萧北铭心里那点埋怨,就烟消云散了。
罢了,大概也没有刺客能近得了她的身……
镇北王一行回到营地,太子一打眼就看到了笼子里那头活蹦乱跳的白鹿。
他心中骤然一凉:
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白鹿近乎是传说中的瑞兽,怎么可能被他遇见?还是活捉……
萧北铭虽然不接受自己儿子的马屁,但是,他却以儿子的身份,跪地抱拳,对他的父皇拍了个大的,
“明君有道,天降白鹿祥瑞于南离,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昀开心到失去帝王的仪态,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根子,走过去双手把萧北铭搀扶了起来,
“好啊!好啊!夏公公,把朕的强弓拿来,赏赐给镇北王!”
这可是从先帝那里传下来的猎弓,是今上在做皇子的时候,他在猎场上得了彩头,先帝赏赐他的。
这下,东宫一党的人脸都黑了。
太子看向他的母后,除了不高兴,眼里还带着一丝惶恐不安。
人前一向稳重的皇后,此刻也难以保持中宫的庄严和体面,竟然觉得有些站不稳了,身边的嬷嬷扶了她一把,她才勉力站稳:
她的儿子,从一出生就是太子,到今天,已经做了二十六年太子,看似无上荣光,实际上每日都惴惴不安,如履薄冰。
毕竟,南离开国至今,历经十六帝,有一半皇上,都不是太子登基……
又争又抢,是南离萧氏皇族的传统。
包括今上,他就是夺嫡上位的。
就皇上现在的身体状况和精神头,再过二十年,太子都未必能熬出头。
更何况,还有虎视眈眈,从来也不掩饰自己争抢之心的镇北王。
以及躲在华贵妃身后,看两虎相斗,城府深重的宁王……
她儿子太子这个位置,实在坐得不安生……
彼时,宁王脸上挂着笑,看着东宫的人装都不装了,脸上的笑容,又真切了几分:
打起来啊,你们快点打起来啊。
不管你们谁弄死谁,得利的都是我!
同时,宁王的心里,又满是鄙夷:
镇北王都回上京这么久了,不仅毫发无伤,还添人进口了,东宫到底在搞什么啊?
整日看他们在忙,却又没忙出个啥玩意……
面对此情此景,苏苡安蹲在地上,附唇于萧晏的耳畔,
“学着点,看看你父王多会拍马屁。”
萧北铭耳廓微动,心下了然:
难怪那小东西刚刚对我那么热情,原来是她教的……
可惜他的骨子里有一半北幽人的血,国仇家恨,我是不会买账的!
此次秋狩的彩头,一百两黄金,毫无意外地又是镇北王的了。
颁赏之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