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拖出来,按照宫规,杖责二十。”
温良妤不明白,一向乖巧懂事的白婳婳,今日的言行怎么如此疯癫。
但是,她是白家千宠万爱的嫡女,儿子以后想用钱,得指着白家,不能打她,
“白婳婳不是宫里人,不能用宫规处置。
她一向懂事乖巧,那杯茶水,想必不是故意洒在安康郡主身上的,要不然,安康郡主就说她了。
既然安康郡主都原谅她了,就罚她抄十遍女德,别打了。”
萧北铭冷眼看向母妃,
“安康郡主肯原谅她,那是安康郡主大度,我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今日,她是惹着我了,就别想躲过去。
既然母妃说她不是宫里的人,不愿意按照宫规处置她,那我就以我自己的方式处置了!
把人拖出来,让我一脚踹死她!”
温良妤瞠目,嘶哑怒吼,
“镇北王!且不说白婳婳是四品官家嫡女,她也是我的外甥女,是你的表妹,你岂能一脚踹死她?”
萧北铭冷然回怼,
“母妃莫不是忘了,太子妃我都打过,今日踹死她一个白氏女,又能如何?我可不管她是谁,只要伤了安康郡主一根毫毛,她都得死!”
儿子在北疆的暴戾嗜杀之名,她早有耳闻。
慈不掌兵,那很正常。
只是没想到,他回了上京城,还是这般冰冷又刻薄,毫不手软……
此刻,温良妤才终于肯面对自己已经管不了儿子的现实。
她只能咽了咽口水,隐忍发话:
“白婳婳是我召进宫里陪我的,自然是要守宫规的,来人,把她拖出来,杖责二十。”
白婳婳得知自己要挨打了,哭天抢地挣扎,
“姨母,不要打我,那杯茶不关我的事,是安康郡主自己没端住。
她还说她很喜欢我呢,夸我聪明又漂亮,她希望我嫁去镇北王府做侧妃,还说以后要我管家。
我说的都是真的,姨母,你把她叫过来一问便知……”
温良妤面露震惊,犹豫要不要把苏苡安叫来问问。
她看向萧北铭,正欲开口。
萧北铭肃面沉声,决绝道,
“打!”
白婳婳从小养尊处优,皮娇肉嫩,哪里受过这种罪?
没几板子,就晕过去了。
行刑的太监虽然留了情,没有伤了皮肉,但是,也足以让她好些日子下不来榻。
行刑完毕,萧北铭看向母妃,毫不客气地说,
“安康公主是个好说话的,母妃不要想着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承诺,给我塞什么人,否则,你塞一个,我打死一个!”
萧北铭黑沉着脸,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了。
直到来到了清凉台,见到了苏苡安,他的脸色才由阴转晴。
彼时,苏苡安正和萧佩玖手拉手亲昵地在说笑着什么。
苏苡安穿着萧佩玖的裙子,是她一向喜欢的粉粉嫩嫩的颜色。
从来都没见她穿这么娇艳过,彼时,萧北铭看得有些移不开眼了。
她虽然和小九穿着一样风格一样颜色的裙子,但是,两个人穿出来,完全是两种气质。
小九是个娇养的小姑娘,而她……
光是看她身姿笔挺,颈肩挺拔的背影,就知道此人活力满满,有旺盛的生命力,充满了坚韧的力量,而不是闺阁少女的那种娇娇软软,柔柔弱弱之态。
不知为何,总感觉她的背影很像一个英武的将军。
可是,她的脸,却是英气和妩媚并存,每每看她笑,就好像有夏日暖阳,照进他冰川遍布的心,化作阵阵暖流,流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