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韵这会看清楚了傅宴恒的情况,很是疑惑。

抬头看向刚好端着一个瓷盆进来的唐时晚。

“家……”

刚想说话就想起了唐时晚的话,立即改口。

“小妹,傅宴恒他这是怎么了?”

“脑子受了点刺激,放心吧我会治好他的。”

唐天韵点点头看向傅宴恒,正好迎上他漆黑的眼睛。

空洞但有神,他心中微微诧异就见他别过头一直看着唐时晚。

“三哥,等会有些疼,你忍着点,家中没有上好创伤药,明日我去镇上药铺买些回来,你这身体必须好好调理不然很难痊愈。”

人说着,就坐在了他跟前。

“大宝,帮着三哥哥把上衣脱了,我给他上药,浑身都是伤,这该死的女人可真够狠毒的。”

大宝听着身子打了个颤,没动。

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唐天韵更是心中一惊,看着她一脸吃惊,赶紧裹紧了衣服,尴尬的脸红到脖颈子底下。

“小妹,我自个来就行。”

说着就上手去端瓷盆。

被唐时晚用手按下。

“你这浑身的伤怎么上,一动就疼,我知道男女有别,可让大宝给你上我怕他上不好,要是伤口发炎了,你痊愈更难了,行了,我是女人可也是你妹妹,你在固执我可要生气了。”

一席话让唐天韵心中的戒备松开,看着她抿嘴笑笑。

可对面的傅宴恒眼珠子却抖了抖,心中不高兴。

脱了上白内衣的唐天韵,脸色一扯一拉的始终有些不好意思。

白色粘液如同胶水的药沫一点一点的抹在他一块一块坑洼带着血痕的身上。

依靠在土墙上的傅宴恒,身上穿了一件青色的纯棉长衣,俊朗的面容,一双雄鹰的眼神盯着唐时晚的手,而此刻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在唐天韵身上,根本无人看到他一脸醋坛子打翻的酸溜样子。

眼看着唐时晚给他涂上身还要涂下身。

傅宴恒紧握着的手心有抖了抖,终于忍不住了。

他一下子跳下炕站起身,走到唐时晚身边。

“我……我来,你是我的妻主,不……不能碰其他男人,不能……,你是我的……”

说话断断续续却又夹杂着一股酸酸的醋意让人震惊有想笑。

他一把抢过唐时晚手中的软绵布,一点一点的帮唐天韵把药涂到他的大腿上。

唐时晚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但转眼就觉得好笑。

他吃醋了?

他竟然吃醋了?

脑子不是傻了吗?

嗤!

傅宴恒就是傅宴恒,即便脑子傻了,这强烈的占有欲也没能改掉。

想着唐时晚一阵小雀跃。

旁边站着的二宝戳了戳大宝的胳膊,小声嘀咕。

“大哥,恒哥哥这不傻啊?也知道姐姐是他娘子。”

大宝瞪了他一眼,二宝立刻闭嘴。

唐天韵更加不自在了,整个脸就差埋进裤裆里去,抵着头也不敢傅宴恒。

见傅宴恒一脸认真涂药,唐时晚就领着心宝走了出去。

厨间里,心宝坐在灶台前一小缕的拿着小木条往灶火洞里填。

洗肉,切块,从一个黑瓷碗中寻到了一些干硬的蔗糖。

锅底起干,下了油,烧开,下糖,放肉,下葱花咸味调料,加水,盖上锅盖就闷了一会。

很快香味就飘了出来。

这里的调料太少了,不然味道更好,唐时晚朝着灶火里填了一块大木头,让它慢慢熬着。

香味很快就飘到了那几个男人鼻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