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见钢笔上龙形暗纹后,哑了声。

“这......”他指着繁复隆重的花纹,疑惑道,“这个牌子不是不允许纹花纹吗?”

“难道染染你买的是A货?”白浣清适时接话。

闻言,傅迟刚的脸色更差,直接正眼不带看江染的:“这种货色也好意思拿到我面前来送。”

“我可是他们家的长期顾客,自然知晓这个牌子的习惯和规定,你不要走歪门捷径用假货来骗我,骗不了我的。”

江染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父亲,这个是真的。”

“那你怎么解释上面的纹路?”

江染无辜眨眨眼:“这个牌子的创始人是我父亲几十年的好友了,如果父亲您喜欢这种带纹路的,我还可以买几只来送您啊。”

她的语气带着天真和单纯,却听得傅迟刚一阵羞恼,脸色又青又黑,冷哼一声后,不说话了。

白浣清也没想到是这样,脸上火辣辣的。

客厅又安静下来。

好在很快到了晚饭时间。

傅迟刚率先坐在主位,几人依次坐下,江染被傅聿烆拉着坐在他旁边。

“试试这个。”傅聿烆朝江染碟子上夹了一块鱼肉,“我妈的拿手菜。”

江染细细咀嚼着,真诚道:“母亲做得真好吃。”

没有人回答,傅聿烆便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好吃就多吃点,吃饱点,最近都瘦了。”

“嗯。”

两人这边和谐甜蜜的氛围像自带结界,冒着粉红泡泡,让人想要忽视都难。

白浣清咀嚼着嘴里的蔬菜,眼里全是隐忍的不甘。

“干妈、干爹,这个虾也好吃。”她用公筷给两位长辈夹了菜。

“哼,还是浣清好,聿烆,你说我和你爸没了浣清照顾可怎么办啊?”

“你有了媳妇就忘了我们,本来就不怎么回家,现在更是连话都不跟我们说,菜都不给我们夹了。”

“我和你爸都老了,你爸前阵子还肩周炎,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打不通你电话,还是浣清大半夜带着医生赶过来,照顾你爸的呢。”

赵慧雅吃着吃着直叹气,看向傅聿烆的眼神带着十足的失望。

傅聿烆问道:“爸,那您现在肩膀怎么样?”

傅迟刚摇摇头:“就那样,时不时还是会疼,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我们人到中年了呢,到底是不年轻了。”

“奕灼医院里有个推拿针灸很厉害的老师,我让他来给您看看。”

“不用,不用看,别麻烦人家了。”傅迟刚摆手。

赵慧雅接过他的话:“哎呀,你爸就是怕麻烦你,平时我们老两口有什么事都是自己扛的,就是怕给你惹麻烦。”

“只是没想到啊,我们极尽所能地为你省心,其他不懂事的女人却事事都要你来操办,真是把我们从小当心肝疼的儿子当苦力使啊。”

赵慧雅心疼地摸上傅聿烆的肩膀:“我们从小哪舍得让你做事啊。”

傅聿烆皱皱眉,避开了赵慧雅的手,不赞同道:“你们以前几乎都在国外,我们相处不多,犯不着说这些。”

赵慧雅脸色一僵,随即嗔怪道:“我们那不是为了挣钱,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环境吗?要不是傅氏集团声名远扬,你哪里能这么快壮大圣恒。”

傅聿烆声音淡了:“我在十二岁后就没有用过你们一分钱,现在每个月给你们的生活费也足以偿还你们之前花费在我身上的所有。”

“再说,我成立圣恒集团的时候没有和傅氏的合作方有半分牵扯,全身我自己一个投资一个投资拉过来的。”

赵慧雅被下了面子,不悦道:“你要这么说就是伤妈妈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