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洲不赞同道:“你会感冒的,并且以你体弱多病的体质,大概率会发烧。”
“......能不能盼我点好?”江染无奈笑道。
“那你就乖一点,”陆绥洲把带来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穿上,赶紧跟我回家。”
江染拗不过他,也自知理亏,顺从地跟着他走了。
“挽着我,伞不大。”陆绥洲说。
“哦......”
娇媚的女人挽上温润男人的臂弯,两人携手同行,从背影看起来,般配极了。
傅聿烆站在马路边,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着走远,捏紧了手里的伞。
“哼,看到了吗?根本用不着你,她不缺人关心。”他朝着司机说道。
可司机正坐在车里听歌嗨唱,倒显得不知是说给谁听的了。
正欲收伞上车,不远处响起一声惊呼:“染染!”
心脏下意识一跳,他转过头去。
女人细伶伶的身影在雨幕中飘飘荡荡,倒下。
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柔弱而无力。
他颦眉,迈出几步上前,却见那个男人一把抱起她便跑向车里。
他只得重新坐上车,向司机指挥道:“跟上那辆宾利。”
司机特别没有眼力见的询问:“不去酒吧了?”
“......你话真的多了,再说扣工资。”
司机闭上嘴,满脸狐疑地开始跟踪行动。
......
“让她好好睡一觉吧,她最近休息不够,肝气郁结,身子本来就弱,还淋暴雨,她不倒下谁倒下?”
医生叮嘱男人好好照顾后便离开。
傅聿烆透过房门玻璃,看向躺在病床上、面白如纸的女人,和坐在旁边,满脸心疼的男人。
曾经白浣清给他介绍的话适时响应在脑海中。
这就是保姆那个赌博的老公?
陆绥洲见江染睡得沉,走出病房去回消息。
低头走着,一双锃亮的皮鞋拦住他的面前。
“麻烦让”他从手机屏幕上抬头,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傅聿烆?”他从牙缝中叫出这个名字。
“傅聿烆?这个傅聿烆到底是谁?和我长得很像吗?你和那个保姆都这样叫我。”
傅聿烆按捺下情绪的波动,问道。
陆绥洲琥珀色的瞳孔却在和他僵持对视之后,闪了闪,摇头道:“是很像,但你不是他。”
照理来说没有人希望别人总把自己认成其他人,但听见他这么说,傅聿烆依旧不爽。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从钱包里摸出一张卡来。
“你这是干什么?”陆绥洲眯起眼。
傅聿烆声音平淡:“是江小姐做我们家保姆这段时间应有的报酬,剩下的,就当做是赔礼。”
“这几天我误会了她,不止一次,希望她能原谅我。”
傅聿烆仔细观察着陆绥洲,狭长的黑眸里闪过丝鄙夷:
“或许这些钱能帮助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总之,别让自己的爱人为了自己,如此操劳疲惫了。”
他把卡放进男人手里。
这些钱足够他们还清债务,不受生活压力的胁迫。
就算是补偿吧。
傅聿烆想了想,再朝着病房内探去一眼,便即可收回:
“那我先告别了。”
“等等。”
“嗯”
强势的拳头直冲他肋骨,傅聿烆被打得弓了腰。
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就被打,任谁都不可能逆来顺受。
他也攥紧了拳,还回去。